“嗯,”林鹿笑道:“但迟早还是要搬回去的。”
“搬,搬回去?”柏季言不是傻子,他当然听懂了,林鹿的言下之意,脸色顿时就变了。
林鹿见他想要发火,但又不敢发,只能憋得一脸通红:“
包厢门一拉开,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柏季言立即站起来,“鹿鹿,你来了!”
林鹿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可以看出柏季言来之前是用心打扮过的,但或许是因为一手创立的双木不复存在,外表再光鲜亮丽,也难以掩饰他表情的落魄和颓丧,就像浑身湿漉漉的落水狗。
啊不对,狗狗多么可爱,用它来形容柏季言都是抬举他了。
林鹿简单点一下头,在沙发坐下,姜学文弯腰给他沏茶,但只沏了林鹿一个人的,柏季言面前的杯子里还是空的。
柏季言心里咯噔一声,姜学文的态度基本上就是林鹿的态度。
姜学文了解他,见他心情不错,就问:“林总,昨天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林鹿一手握着会议时要用的文件,勾起嘴角,指尖摸了摸唇。
“啊,对了。”姜学文说:“昨天有人来公司楼下找您,因为怕引起骚动,所以我就暂时把人安置在了您常去的钟山高尔夫球场的包厢……”
林鹿疑惑:“什么人?”
“就……”姜学文难得有点吞吞吐吐。
拘留所几天,林海天怎么忽然和林轩澈宣布断绝父子关系?
难道,难道……
庄萱脑海里轰一声就像被炸开了一样,仿佛他赖以维系的希望突然之间熄灭了,天崩地裂,耳鸣嗡嗡,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浑身不由自主的抖如筛糠。
警员过来拉她:“唉唉,你怎么回事?”
庄萱腿软得就像棉花一样,有人扶着站都站不起来,忽然之间拍着地面嚎啕大哭起来。
林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先开口,包厢里安静得出奇。
柏季言深吸一口气,强笑道:“鹿鹿,我听说又回到林氏了?”
“不错。”
“那太好了,”柏季言说,“林氏可离不得你。”
顿了顿,他又说:“那你从盛危那里搬出来了?”
见他这副表情,林鹿顿时意会了:“行了,我知道了,那先开车去一趟钟山。”
“对了,再帮我联络一下鸿弧那边的主编……”
姜学文:“了解。”
半个小时后,车开进钟山高尔夫球场的露天停车场。
姜学文拉开车门,林鹿下车,两人一同轻车熟路往包厢走去。
最后她被两名警员架着拖起来,她绝望地透过玻璃看向远处林立的商厦。
她有种预感,这辈子估计都很难再看到这样的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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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泉会所出来,由游艇将他们送回对岸的新京市。
林鹿还有例会要开,先一步坐上姜学文开来的车,他透过后视镜看到盛危也上了钱特助开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