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英是何等机灵之人,立即领悟圣意,说:“臣听闻,这个胡文龙是今科落榜的举人,人品极为不好,落榜之后留在京中,包占私娼,伤风败俗,难怪程大人看不惯,抱打不平。”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说:“丞相以为要如何处置这个胡文龙?”
贺太傅一听,不对呀,怎么开始讨论如何处置胡文龙了?一个无级无品的小人物,不过是卧花眠柳这么点小事,还用圣上和丞相来讨论如何处置?他不愧是两朝老臣,立即明白圣意,见风使舵,奏道:“胡文龙人品极怀,若将来真做了官,定会上负君恩,下负万民,遗祸一方,所以臣请革去他的功名,以警效尤。”
卫英却说:“胡文龙不过是包占私娼,除去功名也太严重了吧,以前没这个先例。那些名流们都风流自诩,携娼纳妓的事多了,如此处置胡文龙怕影响不好,会有人为他不平。”
皇帝皱了眉头说:“那你说怎么办?程郁昨日是真恼了,不给他出口气,朕的日子也难挨。”
程郁回家报了个平安,依旧回了长春宫,心中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快意恩仇,果然比憋着舒服。一夜无梦睡到天明,起来吃饱喝足,静候处置。
这时早朝已毕,养心殿内果然在说程郁的事,丞相卫英和太傅贺永年站在两侧,正中跪着虚弱的范剑,范剑正对皇帝哭诉着昨晚之事,当然内容和实际情况有所差异,他把自己描述成忠于职守的、忍辱负重的正义之士,程郁当然是那个仗势欺人的无礼之徒。
范剑哭诉完了,皇帝默不做声,太傅就奏道:“程郁这种人,天生粗野,凶蛮成性。今日打这个,明天打那个,留在陛下身边,终成祸患。不如这次治了他的罪,除去后患。”
皇上终于开了金口:“范剑,朕记得程郁是一等侍卫,又带着出入后宫的腰牌,他想见朕,你凭什么拦着?”
范剑没想到皇帝这么问,慌忙解释说:“是贺大人吩咐的,陛下在赏笛,不许人打扰。”
贺太傅此时已充分领会了皇帝的意图,已为自己站错队而后悔了,忙将功补过,献计献策说:“与胡文龙同住那个女子并非在册的官妓,他们无媒无聘就住在一起,如同私通,伤风败俗,足见那胡文龙德行有亏,不配
皇帝听了冷冷的说:“你到很听太傅的话,连宫的规矩都不管了?很好,你就到贺府当一名护院好了。”
范剑一愣,随即明白他被御林军除名了,前程没了,慌的忙磕头,求饶说:“皇上开恩,是臣错了,臣下次再也不敢了。”
福海一挥手,上来两个人将范剑拖了下去。
贺太傅闹了个灰头土脸,犹不甘心,又说:“程郁从这里出去后,又到妓院闹事,打了一个上京赶考的举人。”
皇帝说:“胡文龙这个名字,丞相可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