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妇女写道:“想象着我们后院很多美丽的鸟儿将要死去,我就非常害怕这一天会很快到来。这是一件可悲又可怜的事情……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令人沮丧和气愤的,因为它显然没有达到这场屠杀的既定目的……从长远看,不救鸟儿,能救得了树吗?在自然体系中,它们不是相互依存的吗?有没有可能既不造成破坏又保持自然平衡呢?”
其他信件中也有人提到,尽管榆树是雄伟的遮阴大树,但它们并不是“神圣的牛”,没理由为了榆树危害其他的生命。威斯康星的另一名妇女写道:“我一直喜欢榆树,它们就像我们这里的标志一样。但是,树的种类千千万万。我们还必须保护鸟类。谁能想象,春天时候没有知更鸟唱歌的世界是多么无趣、多么沉闷呢?”
对公众而言,很容易形成一个非此即彼的简单选择:要鸟还是要榆树?但是,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正如化学控制体现出的讽刺一样,如果我们沿着之前的路继续下去,到头来将一无所有。喷药计划杀死了鸟儿,却也没保护到榆树。以为喷药能救榆树的幻想正把一个又一个地方拖入巨额开支的泥沼,却产生不了一点持续的效果。康涅狄格州格林尼治市喷药长达10年。接着,一年的干旱给甲虫创造了条件,榆树的死亡率飙升了10倍。伊利诺伊州厄巴纳市,也就是伊利诺伊大学的所在地,荷兰榆树病于1951年首次出现。1953年开展了喷药计划。到了1959年,尽管喷药已近进行了6年,大学校园仍损失了86%的榆树,其中一半是因为荷兰榆树病。
在俄亥俄州托莱多市,一个相似的经历使得林业主管约瑟夫·斯威尼更加真实地看待喷药计划的后果。喷药计划始于1953年,到1959年仍在继续。此时,斯威尼先生发现,经“书本和权威机构”建议喷药后,棉枫藓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了。于是他决定自己研究荷兰榆树病喷药计划的后果。他的发现使他自己都大吃一惊。他发现,在托莱多市,“我们立即把染病的或虫害的树移除的地区是唯一得到控制的区域。喷过药的地区反而失去控制。在乡村,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的地方,疾病的传播速度不像城市里那么快。这说明喷药计划杀死了害虫所有的天敌。我们要放弃使用喷药计划治理荷兰榆树病。这样我就与那些支持美国农业部建议的人产生了冲突,但是我掌握了真理,因此会坚持下去”。
在这些中西部城镇,榆树病仅仅在最近才开始传播,为什么要坚决地采用昂贵的喷药计划,而没有丝毫借鉴其他地方多年经验的想法,真让人难以理解。纽约州就有治理荷兰榆树病最长久而持续的经验,因为染病的榆木正是在1930年通过纽约港进入美国的。如今,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