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
傅青主道:“他们出手是快极了,但细看之下还分得出强弱,红面老人如怒狮搏击,桂天澜则如灵鹤回翔。红面老人每一招都是重手,凶狠极了;而桂天澜却闪避得恰到好处,有好几招连我都看不清他是怎样避开。按说,以他那样的功力,敌人一击不中,他就可以乘虚反击,但奇怪得很,他却又是老守不攻,甚至敌人明明有了破绽,他也是点到即止,我明明看到有一招,红面老者使用‘牵缘手’左右夹击,桂天澜避过正面,反抢进去,只要一掌切下,万无一失,红面老人非受重伤不可,他却使出花招,临时变式,放过了机会。”凌未风道:“这样非吃亏不可!红面老人的功力、掌法仅稍逊于桂天澜而已,他这一放松,很容易给对方反乘。”傅青主道:“可不是吗?我看得紧张极了,恨不得想提醒他。再打一阵,红面老人忽然一腿飞起,踢桂天澜肋下的穴道,桂天澜右掌一兜,正正兜住对方的左足足跟,只要用力一送,立刻可以将敌人抛落悬崖,他却手腕一沉,大约是想将敌人按落地上,哪知缓得一缓,立刻给红面老人施展鸳鸯连环腿,左足猛的向桂天澜的胸膛踢去,桂天澜大叫一声,双掌一松,红面老人已掠出数丈,一反身又是三枝弩箭,桂天澜这时面色渗白,身法迟滞,避不了第三枝,竟给弩箭射中了小腹。”
冒浣莲紧张地接下去道:“那个小姑娘本来是站在我身旁的,这时突然冲了出去,右手一抖,一根长长的山藤向那人抛去,左手也打出三枚钢镖。那个红面老人奇怪极了,一见这个小姑娘冲来,丝毫不避,反迎上前去说道:‘坏人打死了,宝宝跟我走!’小姑娘猛然出手,他仍像毫无所觉似的缓缓走来,那可糟啦,他的双足给山藤绊着,左肩也中了一镖!桂天澜忽然大声叫道:‘竹君,别动手,他是你的爸爸!’红面老人连声惨笑,那个小姑娘,就如受了雷击一样,在月光下全身颤抖,这时我忽觉脑后风声飒然,蓦然间傅伯伯一掌就将我推出三丈开外,我回头一看,只见四个穿黑衣的人,似飞鸟般扑了进来,有一个已冲近那个小姑娘了,红面老人怒吼一声,双足一跳,山藤裂成几段,横飞出去,那个黑衣汉子手刚抓到小姑娘的肩头,就被红面老人一把抱住,倒在地上一滚,竟然一同从峭壁滚下去了!”
凌未风听得血脉贲张,“啊”了一声,说道:“这个红面老人竟然和敌人同归于尽,可惜!”冒浣莲不理凌未风打岔,往下说道:“那个小姑娘见红面老人抱着一个黑衣汉子滚下悬崖,呆了一呆,蓦然发狂一样,飞奔向前,在悬崖边踊身一跃,大叫一声,也跳下去了,我跳出去救,已来不及!耳边只听得桂天澜的惨叫声,接着是一阵金铁交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