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密室会商,传达果然是要刺杀多铎命令。石老镖头在北京名气很大,和官方也有来往,捕头官差等闲不敢骚扰他,难得他豪侠异常,不惜身家性命,愿尽掩护之责。至于孟武威父子,群雄不愿他们卷入漩涡,由石老镖头设法,将他们偷偷送出北京,由他们迳自去找人妖郝飞凤,以报夺镖之仇。
话分两头。且说楚昭南当晚连受挫折,第二天赶快去见鄂亲王多铎,报告夜搜天凤楼之事。多铎听说在天凤楼中,搜出女贼同党,是个少年公子,大为注意,细问相貌,忽然拍案说道:“这个人在五台山时曾为所擒,后来就是那个女贼救去。”楚昭南告辞之后,多铎满怀疑虑,步入后堂去见夫人。纳兰王妃自府中大闹女贼之后,精神直很坏,好似恹恹欲病模样。请御医来诊断,也说不出什道理来。
纳兰王妃见多铎进来,强笑问道:“那女贼捉到吗?”多铎说道:“连楚昭南也给别人打败,那女贼原来还有个党羽,就是以前在五台山被擒住,后来突然被人救走人。”纳兰王妃“啊呀”声叫出来,说道:“那这女贼真是她!”多铎道:“哪个她呀?”纳兰王妃道:“就是当晚来救那少年披纱少女。”多铎说道:“也不知道那女贼和有什深仇?几次三番前来行刺!”他似想起什似,突然笑道:“这女贼前两次来时,你都没有碰着,倒和她交过手。这次在灯光火把下看清楚,她神情体态,居然有点似你,你说怪不怪?”纳兰王妃手上正捧着杯茶,“当”声,茶杯跌碎,忙强摄心神,笑道:“是吗?”
多铎吃惊,望着他王妃,见她病容满面,楚楚可怜,只道她是病中受惊。心中忽然起股念头,好像是什力量催着他,要他将心中所想告诉她。于是他轻轻替纳兰王妃整理云鬓,低声说道:“夫人,对不起你!”纳兰王妃吃惊不敢答话。正是:
如潮爱恨难分说,心事深藏十八年。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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