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用功!”三公主一看,纳兰容若后面,还有一位妙龄少女,面貌好熟,细细一想,一颗心不禁卜卜跳了起来。这少女正当日在天凤楼见过的,当时是女扮男装的冒浣莲!三公主见宫娥侍候在旁,向纳兰容若打了一个眼色,纳兰容若微微笑道:“皇上要我在南书房伴读,今晚我不回去了,这个丫鬟,就留在你这里吧!”
纳兰容若去后,三公主把宫娥侍女支开,携冒浣莲走入内室,一把搂着道:“冒姐姐,我想得你们好苦!”冒浣莲笑道:“不是想我吧。”三公主嘟着小嘴,佯嗔道:“不是想你想谁?”冒浣莲微微一笑,在怀里掏出信来,玉手一扬,三公主一见大喜,顾不得冒浣莲嘲笑,一把抢了过来。
这封正是张华昭托冒浣莲转交给三公主的信,冒浣莲见三公主展开信笺,一面读一面微笑,忽然面色大变,手指颤抖。那张信笺像给微风吹拂一样,在手中震动不已,那封信开头写道:“落拓江湖,飘零蓬梗,托庇相府,幸接朱颜。承蒙赠药之恩,乃结殊方之友,方恨报答之无由,又有不请之请托。”公主读时,见张华昭写得这样诚挚,不但感谢自己,而且承认自己是他的友人,心头感到甜丝丝的,好不舒服。她想:“只要是你开口,什么请托,我都可以应承。”哪料再读下去,讲的却是刺杀多铎的那个女贼之事。信上写道:“此女贼虽君家之大仇,实华昭之挚友。朝廷欲其死,华昭欲其生,彼苦伤折,昭难独活。公主若能援手,则昭有生之年,皆当铭感。”细品味信中语气,张华昭对那个女贼,实是情深一片,比对自己,竟是深厚得多。三公主眼前一片模糊,泪珠轻轻滚了下来,信笺跌在地上。
冒浣莲虽然不知道信中写的什么,看此情形,已猜到几分,她抚着公主的长发,爱怜地叫道:“公主!”
公主拾起信笺,颓然坐下,良久,良久,忽然咬牙道:“这事情我不能管,也没有办法管!”冒浣莲目不转睛地看着公主,问道:“是吗?”公主这时思潮起伏,脑中现出了一幅图画,她把那“女贼”救出之后,张华昭携着“女贼”的手,笑盈盈地并辔飞驰,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她不禁又狠狠地说道:“我不能救!”
冒浣莲坐在公主旁边,忽然叹口气道:“我真替公主可惜!”公主抬头问道:“可惜什么?”冒浣莲道:“公主本来就对昭郎有恩,若再帮他完成心愿,他会感激你一辈子。公主不管此事,与昭郎往日交情,付之流水,这还不可惜么?”公主默然不语,过了一阵,忽然问道:“你有没有心上的人儿?”冒浣莲道:“有的!”公主道:“如果他爱上另一个人,你怎么样?”冒浣莲说道:“一样爱他帮他!”公主冷笑道:“真的?”冒浣莲亢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