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说,她和姐姐,是整个天上人间最漂亮、生意最好姑娘,那天,罗胖子憋劲,给妈咪塞钱,才从别客人那里把她们俩“匀”出来招呼,而竟然对她俩无动于衷,就好像她们是两个丑八怪样!这也就罢,居然还揪着自己丑陋裤头婆婆妈妈地跟她们做半天思想教育工作,问她们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成家,为什要出来做这种事情,这样不好……唠里唠叨,完全是个唐僧!
“有没有男朋友关你鸟事啊?爸都不管,你凭什管?!你看着们样子,就好像是在可怜们!老娘要你可怜?!”
忍不住打断她:你讲点良心好不好?难道你喜欢跟别人样欺负你们?碰都没碰你们,而且还加倍付钱。
对啊!就是贱啊!你不知道很贱吗?她应该是醉,直着嗓子喊。付钱就要取货啊,就喜欢客人急吼吼,就喜欢好色客人,对着淌口水!客人给钱,哄客人开心,这就是价值啊!们也是有职业精神你懂不懂?要是你在街上给人画画,别人过来,扔给你钱,却死活不肯要你画,你会怎想?难道你是要饭吗?她终于口齿不清起来,把颗毛茸茸头扑到臂弯里去,渐渐不响。
林老师,别跟妹般见识,她神经病,被人捧惯,气性大得不得。玛丽也杯杯地喝着,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神情倒还镇定。她由着海伦又吵又闹,并不解劝。等海伦闹够睡去,玛丽
注入,被浇灌和填满,谦逊又富足。海伦和玛丽,在画里,像文艺复兴时期少女样有种雾蒙蒙贞静,虽然她们褐黄头发之下是中国人略显扁平脸庞。
这天下午,她们来得稍晚,脱衣服时候,觉得玛丽有点不自在,后来发现原因,她左乳有个血豁口,还没结疤,身上还有明显烟头烫伤。画到那里梗下。
你不用假装没看见,知道你看见!海伦呛句,然后竟伏身在沙发上哭起来。
都不哭,你哭啥。玛丽推推妹妹。已经不疼。
站起身来,走到窗子前面,望向窗外。
过会儿,玛丽披上衣服,走到旁边,她不看,也看着外面。说,所以你要把们画得好看点,们不会永远好看下去。们好看都特别特别短。
没说话,她接着说,你知道金姐吧,听说以前也是天上人间头牌,才几年?现在她老成什样子?
那天后来笔没画,们喝很多很多酒。海伦喝高,咕噜咕噜讲个不休。她说,你知不知道,们开始特别讨厌你,特别烦你,想讹你笔,你个破老头子。
很愕然,并没得罪你们啊?
你得罪!你就是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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