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挺好吃的。”他笑了。“晏初,我想你了,我来看你好不好。”
“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在斯里兰卡。”
“旅行吗?”
“嗯,算是吧,考察,跟一个佛教团。”她开始放松下来,语气也没有那么冲了。
“斯里兰卡是落地签,是不是?”言下之意,马上飞过来也不是不可能啊。
的。后来动物学家发现,大象不管如何鲁莽,他们始终会小心地躲开自己拉的大便,改良后的摄影机就埋伏进了粪便里。有时候这坨大便为了追踪某个特定的拍摄对象,径自开动起来,把一旁其他的大象惊得目瞪口呆,以为大便学会了走路。她回想起那个镜头便乐不可支,继而不可遏止地爆出一连串哈哈大笑,对此,大象满不在乎地甩着尾巴,慢性子又好脾气的巨人。斯里兰卡人对待大象的便便怀有一种更加实用的态度,他们用大象的粪便做成环保“便”笺纸,比马粪纸细腻一些,配上原木枝桠做成的圆珠笔,当地特色花纹的外包装,就是有趣的旅游纪念品。付钱的时候,她把纸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就在这时候,她接到了电话,她已经删掉了联系人,删不删也无所谓,那个号码是忘不掉的。
“哎,是我。我来北京了。你在哪儿呢?”这个声音一直那么不温不火。
“我在斯里兰卡。”她停了停,“谁让你来北京的,你来北京干吗?”她知道自己的口气没道理,北京又不是她的,他也不是。
“来见人,谈点事,已经完事儿了,多留几天,以为能见上你。”
“我要上车了,去下一个地方。先挂啊,回头再说。”胖女士在朝她招手了,她匆匆挂掉电话,朝集中地的大巴车跑去。
几乎是到斯里兰卡的第三天,她就后悔参加这个团了,人太多,所有环节都在互相等来等去。他们的团在中国集合的时候显得古怪扎眼,僧俗杂处,有人穿着僧衣,有人穿着仔裤,到了斯里兰卡,这种违和感竟然消失了,在一个佛教、印度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共处的国家,一切都理所应当。吃自助团餐的时候,她看见旁边一位大和尚正在往自己的盘子里大勺地舀着菜,她凑过去,小声地提醒说,“法师,这个是咖喱鸡,里面有鸡肉,荤的。”
大和尚抬头看看她,笑了笑,“没事,我当它素的来吃。”
她赶紧端着自己的盘子走开了。
吃饭的时候,她跟胖女士和几位太太坐在一桌
“不是说了不见了么?”
他不接茬,“我刚去店里转了转,生意不错,你招店长了?”
“嗯,厨师长也换了,要不要安排你试试我们的新菜?”
“不用,我刚才已经自己点过东西吃了。”
“又是黑胡椒菌菇炒饭?”她举着电话走来走去,刚刚买的东西在腋下夹不住,快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