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
，别总觉得自己是个麻烦，就算麻烦，也乐意被你麻烦。”
理完睡衣，宋意又把被子往戴岚身上拽拽，怕他再
次着凉。
戴岚没说话，跟宋意起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拽。拽
时候偶尔碰到几次手，每次不小心碰到，戴岚都瞬间把手收回去，然后换个地方拽。
明明手都握好几次，又捏又攥。但在戴岚心里，这太不样，得各算各。握手是医生安抚病人肢体动作，宋意在安慰自己，戴岚没多想也不敢多想，想就觉得玷污人家神圣职业，连带着把自己也厌恶。
他已经够讨厌自己。
这情景跟古装剧里喂药桥段似，但戴岚觉得这比喻有点蠢，于是说：“笑自己太废物。”
这
说宋意自然是心疼。
当医生最心软懂事病人，何况是这骄傲个人，现在低头跟你说他废物，谁能受得？
宋意放下杯子，再次地握住戴岚左手，安慰地捏捏：“有什可废物，谁没生过病。”
戴岚自嘲地摇摇头，叹口气，他今天叹气次数太多。
最多就是握着手不放，连劲都没使，没拽胳膊，更没打。”
说完，又要撩毛衣下摆，逗他：“怎？还不信？那腰上要不要再看看？”
戴岚把手松开。
直吊着那口气终于落下来。
但这气落得不顺，宋意有话没说，戴岚能感觉到。不过他也知道问不出来，大概率是自己干丢人蠢事。
戴岚现在发着烧，脑子还是晕，转来转去也只
“你不该来。”说完，戴岚又重复遍：“你不该来”，也不知道是说给宋意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宋意握着戴岚手没松，他抬起另只手搭在戴岚后背上，这才发现戴岚身上衣服都被汗打透，湿着贴着身子。
湿衣服这贴着穿在身上，十有八九得烧得更严重。宋意拎起衣领，把睡衣往外抻抻。
他这边刚抻，戴岚就猛地转身，把宋意拽着自己睡衣手给拍掉：“脏，别碰。”
宋意皱皱眉，没理会他话，反而按住戴岚手，继续帮他整理睡衣。
无所谓，他现在真觉得无所谓。
最糟糕面都被宋意看过，丢不丢人已经不重要，没打人就行——这是个底线，人可以疯，心要是疯他就真不想活。
戴岚把宋意装作要脱衣服手给拍下去，脑子热，不知道怎就说句：“你要真想让看，等病好再说。”
宋意没接话，扶着戴岚肩膀让他坐起来。戴岚借着力起身后，就势靠在宋意身上，靠完之后还轻声笑笑。
宋意把杯子微微倾斜着递到戴岚嘴边，喂他喝两口水，等他喝完之后低头问他：“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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