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蒋新明和闻越转述,还是想亲口和你说,最近真很好,既没有抑郁发作也没有躯体症状,有按时吃饭也有按时按量地在吃药。不用担心,什都不用担心,和你之前说样,没什需要担心。
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没事就多回家看看,替喝次芳姨做虫草花蔬菜粥,好久没喝,怪想那味。
眼看着贝加尔湖要彻底结冰,新明嫌弃附近城镇上卖滑冰鞋不好看,缠着许璐和柴老师撒娇撒痴小半个月,她们俩才同意陪她起跑到伊尔库茨克买双红色滑冰鞋。
买回来后,她便把它摆在客厅正中央,不厌其烦地擦
在理解道路上给予各式各样阻挠,以至于思维经常懒惰地选择停滞。不知道自己承载怎样份幸运,能够鼓起勇气,再次走进人群、走至角落,更换个崭新视角,去重新理解人类与他们赖以生存社会。它很枯燥,但又实在快乐。
从蒋新明成为学生第天起,便意识到,这是个比更适合进行社会学研究人。果不其然,当她和许璐梳理出抛开结构主义思路和探讨时,们想法又不约而同地合到起。
这是个很好预兆——预兆着研究材料充盈,预兆着研究思路致,预兆着研究成果突破性……更重要是,它预兆着能早些回来见你。
最近经常想到拉里,去想他所追求神秘与宁静究竟是怎样种状态?看来高中确实不是与《刀锋》相遇最佳时期。当时很难想明白,为什在战争和经济危机双重困境制约下,拉里追求仍未成为“批量生产”思维范式?
而当身体健康开始成为反思内心契机之后,才逐渐意识到,或许内心变动与外界波折样难以预料。就像哈勒米诺人常说那样,在豺狼认知中,人类才是与他们争夺食物恶类。
们总是活在语言世界里,活在由他人审判世界里。隐喻太多,以至于忘记事物发展真实规律,错误地将表象以为是真实。在这样状态下,或许自由和追求同样是束缚人类枷锁。
所以想试着放弃过往切执念。
既然生活已经因为抑郁症而脱轨,那就让它随心所欲地行驶吧,它本就不应该受管控。
不知道在你们精神病理学领域里,“疾病”是如何被定义。是否人类必然要遭受定程度病痛折磨?是否精神类疾病也像病毒和细菌样,旦出现就很难根除?
从确诊抑郁症到现在,好像对它恐惧感在逐渐降低,可能是因为在试图习惯它,也可能是因为它也在不停地熟悉。但总之,抑郁症越来越像个邻居,个情绪多变朋友,个想要逃避时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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