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么做,多少能进一步揪出真正的犯人,那就打开吧。”
客观来看,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不是犯人的人,就是背黑锅、被犯人当棋子用的森久保,也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所以不难理解他那多少牺牲一下,也想揪出犯人的想法。虽然不晓得这么做究竟能有多大效果,但至少打开信封,可以多一些揪出犯人的线索。
嶌打从会议一开始,便始终强力主张不该打开信封。只见她起初面有难色,但毕竟连当事人都表明不介意,也就无法再坚持自己的主张;况且这么做也是为了进一步揪出真正的犯人,更是无从反对。
她露出像要帮切腹z.sha的好友补上一刀的苦闷表情,缓缓打开信封。
然后掏出一张纸,摊放桌上。
比较大的告发,也就是依逻辑来想,马上就能看穿是谎言的告发内容。
“举袴田为例,对他有点不好意思就是了。好比刚才袴田始终无法明确反驳告发内容,只是一再坚称是谣言,却提不出任何有力证明。相反地,要是告发内容是可以顺利解套,事先准备好证据、证人的话,就能让塞进信封里的弱点不至于让自己的评价急速下坠,顺利闯过这关;也就是说,犯人准备的是‘可以证明是谎言的告发内容’。”
另一种是杀伤力相对较小的罪行……
“当所有信封打开时,我们就会对于各自的爆料照片展开议论。可是只有一个人……怎么说呢?好比‘曾经带走很多饭店提供的备品’,虽然是恶评,但不会让人严重质疑人格有问题,也就是‘相较于其他人,杀伤力较小的告发内容’。”
我再次试着思索已经公开的三个告发。也就是说,已经被告发的人,不见得就不是犯人,我们只是不知不觉地认定他们是受害者。目前除了森久保之外,其他人都有可能是犯人。我们为了分享资料,所以知道彼此的住址,因此任谁都有可能把信投进森久保家的信箱。
纸上印着两张照片。
一张像是在大会议室的地方,举行什么说明会的样子。站在台上
关于九贺推论的第一个假设,也就是“可以证明是谎言的告发内容”,不适用于已经被告发的三人。虽然袴田坚称是子虚乌有的谣言,却缺乏证据佐证;九贺虽然没有正面承认,却也没否认,矢代倒是大方承认告发内容属实。
至于第二个假设,也就是“相较于其他人,杀伤力较小的告发内容”又如何呢?虽说价值观因人而异,但矢代的罪行显然较轻微,不是吗?如同她高声主张的,谎称自己在家庭餐厅打工,其实是在酒店上班一事根本称不上是犯罪。毕竟职业无分贵贱,她也是靠自己的劳力赚钱。
那么,目前最可疑的是——
“可以打开我的信封,我无所谓。”
森久保指着嶌手上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