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好人?”
其实别再跟她辩就行了。我冷静分析的同时,也掩饰不了自己的臭脸,此刻在这里的是想欺负弱者的自己,与快哭出来的自己。我无法原谅铃江真希毫无根据的说词,抑止不住从喉咙迸出的话。
“不管再怎么努力蒐集情报,找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不是吗?”
找些方便自己解读的情报,自行汇整后就以为很了解这个人,不觉得太武断了吗?这和十年前那些只凭“吸d”这词,就漫天骂人的家伙有何分别?你知道这个人背地里都在干些什么吗?你绝对不知道。他说不定大搞婚外情,迫使别人堕胎。即使见面、聊天,一起生活,却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对方——世上多的是这种事啊。你有多了解他?你能完全看透他?我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啊。
我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要是冲动地脱口而出,肯定看不到笑着向大家说再见的铃江真希。我目送笑容满面的铃江真希离开后,怀着抑郁心情坐上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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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注射过一次便无法摆脱的海洛因,迫使他从此过着与d,y搏斗的日子。害他染上d,y的友人不断向他推销d品,为了摆脱痛苦的他只好吸d。无论精神再怎么坚毅,一旦染上这玩意儿,便很难摆脱。回国后的他持续吸d,结果十年前被爆料吸d,遭到不明究理的舆论大肆攻讦。现在的他成功戒毒,还担任反毒宣导活动的志工。
铃江真希说这些话时,明显一边偷瞄我。她装作是在说给所有人听,其实是说给质疑相乐春树人格的我听。要是平常的话,我会敷衍回应“是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不好意思”之类,反正这种情形已经上演好几次了。
但我今天实在忍不住了。
就在她夸说相乐春树是个顾家好男人,行动不太方便的妹妹来东京念书时,他悉心照顾同住的妹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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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ralinks从四年前开始采团体面试,五项加总计分的征才方式。这在说明会上已经说过。”
现在的人事部长是三十几岁的女性。因为公司人不算多,所以我对她有些印象,但工作上没
“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事?”
啊,我忍不住脱口而出。虽然深感后悔,但真的被逼到极限,就像被折断的萤光棒无法复原般,一旦开口,心里的话便宣泄而出。
“你又没见过那位歌手,不可能听他亲口说出这些事吧。也没见过他和纽约朋友相处时的情形,不是吗?”
迎新会的气氛尚未澈底崩坏。前辈只是想对刚进公司的新人开个玩笑罢了,这时还处于可以这样解释的氛围。但铃江似乎决心说服我,一脸不服气地说:
“这是事实,不管怎么想,他肯定是个好人。我希望前辈不要光凭印象就随意评断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