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像那天的你。”
我紧张得有如雕刻时,准备下第一刀的心情,毕竟每一刀下去都无法回复,不可能再回到原先的氛围、状态、对话。一旦踏出第一步,就必须毫不畏怯地前行。总之,不能在此退缩,我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如果想听我怀疑你的理由,我可以详细说明。但不希望你再装傻了,请你坦然面对八年前那件事,坦白一切。”
九贺苍太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思索什么似地双手交臂。看起来像要坦白一切,也像在找借口替自己辩驳。已经点燃火种
“这是酒,叫思美洛的酒。”
九贺苍太似乎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以为我只是单纯嘲笑他的无知,就像他不晓得发泡酒和啤酒不一样。只见他难为情似地苦笑:
“是哦,这么有名啊?”
“是啊。至少袴田、矢代和森久保都知道。”
他一听到这三个名字,脸上瞬间抹上一点阴郁。只见他的态度越来越警戒,只是还不太清楚我此行的目的。
还一脸纯真地补了一句:
“而且他拿的不是酒啊。”
我端起咖啡想啜一口,手却使不上力。因为杯子不够倾斜,结果半口都没喝到就放回原位。
我必须好好吟味他说的这句话。
思索了几十秒后,我确信没问题。
点头,简单说明这几天发生的事。波多野去世后,从他的遗物里发现一篇控诉我——嶌衣织才是真犯人的短文;但我不是犯人,所以开始寻找八年前的真相,访谈了包括鸿上在内的五个人,终于在前几天锁定真正的犯人,但为了让犯人自白,必须要有除了犯人以外,另外三位参与最终选拔考试成员的证词。
“所以需要我的证词,是吧?”
“你先看一下这个。”
我从包包取出文件夹,放在他面前。趁他确认文件内容时,我再次伸手探向包包,抓起记事本,瞄了一眼包底后,放回记事本,转而抓起保特瓶,确认一眼包底后,又放回保特瓶。难不成会功亏一篑吗?搞不好会失败。我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一边祈祷,再次抓起记事本时——
“这不对吧?”
“你已经分别见过他们?”
“嗯,”我颔首,“你是最后一个。”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怀疑袴田是骗人的,我认为你才是真正的犯人。”
“原来如此,我被骗了。”
放心,他会老实招的。
九贺苍太应该会好好坦白自己的罪过。
“九贺,你说你对酒没兴趣,对吧?但这可是一般人都知道的东西呢!”
“什么意思?”
意思?”
我听到九贺苍太的声音,赶紧抬起头。
“什么不对?”
“这个。”
九贺苍太指着波多野祥吾在迎新联谊赏花时的照片。
“虽然很像,但这不是那天信封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