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都是沙子，必须换衣服。”
“不要！在这里换！”
“可是衣服在二楼呀
“
不想去！”
这孩子
反抗开关已经打开
。她能说出不想去买菜，证明她已经处在说什
都不听状态。
“妈，今天您去买菜吗？”
雪见问
句，想让婆婆顺便出去透透气。
“也好，那就去吧。这样円香能好好睡觉……不过你们要待在楼哟。”
“啊？”
听说这位邻居本来在做进口杂货生意，可以想到他是个高雅绅士。雪见还没见过他，不过听婆婆描述，确是这样。
“要吃葡萄！”円香开始闹。
婆婆还在用同情和共鸣语气继续说话。
“前不久又被安上莫须有罪名。难道这个世道，真是老实人会倒霉吗？”
她跟这两个人完全无法沟通。
回到家时，円香已经很不高兴。这个时间段不高兴，基本是因为孩子困。她连洗手都不愿好好洗，最后还是雪见把她抱起来硬洗。
路过起居室时，雪见看见桌上摆着葡萄。可她并没有出去采购。
“这是哪儿来？”
她看向坐在地毯上叠干净衣服婆婆。
呢……旁观孩子打架也就算，还要教别人家孩子说粗话。雪见在心里直翻白眼。
円香听话地站起来，转向两个男孩，软软地骂声：“大笨蛋……”
“光骂大笨蛋不行，要这样说——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
说完，源太君妈妈粗鲁地大笑起来。
“等等，别让女孩子说那种话呀。”雪见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嗯……知道。”
雪见把车钥匙交给婆婆，牵起円香手。
“吃葡萄之前，先上楼换衣服吧。”
“不要！不去！”
円香果真是句话都不听。
“要吃葡萄！”
“可以呀，去吃吧。”
“円香，你要睡午觉。”
“不睡！”円香声音越来越尖厉。
“你这样就不能去买菜啦。”
“武内先生真好可怜啊。”
虽说这句话算不上答案，但她能猜到这葡萄应该是邻居送。也许婆婆和邻居又在院子里聊天。
“他上初中时，父亲就因病去世。没过多久，母亲也在交通事故中死。他继承家里山林，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堆亲戚。”
“哦？”相比父母双亡悲惨，雪见反倒因为想象突然冒出来亲戚而浑身颤。
“后来他跟个英国女人结婚，可对方竟拿着他钱跑。”
“不能说笨蛋？笨蛋是粗口吗？”
那二人面面相觑。
“不是说这个词不行，是说别教孩子骂人。”
“反正孩子以后总是会学会。”
“对呀，上幼儿园时候就管妈妈叫老太婆。笨蛋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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