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满喜子笑着说出巴不得赶紧丢掉大麻烦话。
“谢谢。太不好意思,剩下交给吧。”
寻惠也虚情假意地道谢,把收拾好行李满喜子送到门外。
满喜子走到外面,刚把手搭在院门上,又停下脚步。雪见不在场,她目光变得犀利许多,浑身散发着决绝气息。
“你以后别这样。你倒下,要给多少人添麻烦?自己身体,自己要管理好。”
但雪见没有听她,转身走出房间。
“爸,叫救护车!”
走廊尽头传来雪见慌慌张张喊声。
那声音仿佛来自云雾中,没有丝现实感。
寻惠被救护车送到医院,静养三天。她血压最高达到百五十,略高于正常水平,但除此之外,尿检、血检、X光和心电图都没有查出异常。医生推测她是过劳,告诉她呼吸困难时可以用塑料袋罩住嘴巴。如果惊恐发作次数很多,最好去心疗内科或精神科看看。
“对不起。”寻惠敷衍道,“你也要注意身体。”
“女人都有更年期,在你这个年纪还不是样,反正忍忍就过去。要都像你这样住院,那不就没完没。”
相比满喜子口无遮拦,她想当然地将这种不适定义为更年期障碍,反倒让寻惠感到莫名地有说服力。寻惠当然知道女性在五十出头年纪会迎来更年期,出现自主神经失调等症状,但她就是没有把脑子里知识跟自己身体联系起来,再加上每天忙于操持生活,无暇仔细思考。另外就是,她万万没想到更年期障碍竟会这难受。这也许存在个体差异,听满喜子说法,她好像过得相对轻松些。
“你该不会在报复吧?”满喜子语气难以分辨是开玩笑还是认真。
“怎会……”寻惠懒得与她争辩,随口应付道。
住院第二天,多亏镇静剂,她断断续续地睡几觉,状态稍有恢复。尽管她对自己身体还是没什自信,可是到第三天,她就怎也静养不下去,加上检查做完,吊针也打完,医生问她“打算怎办?”,寻惠就主动提出出院。
她叫雪见开车来接自己回家,进门就看见满喜子。雪见说,满喜子虽然没去看望她,但是每天住在这边,接手婆婆看护。寻惠觉得欠下人情,但此前那种什都要自己手包揽、做到最好倔强不知何时消失无踪,连尴尬都稍纵即逝。
“哎,寻惠,你这就出院啦?没问题吧?”
满喜子第句话还是挺关心人,但结果证实,那是第次,也是最后次客气话,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星期六星期日刚来过,回去没多久又来,折腾来折腾去,都快累死。好在妈妈没什问题,还有工作,今天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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