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看看洗衣机是否也样,然而现在去看只会更生气,便打消念头。现在顾不上这个。她叹口气,走上二楼。
和式房角小桌子、壁橱里几个纸箱子,这就是雪见在此处生活过痕迹。房间整体空空荡荡,角落里还堆着灰尘。看来母亲没有说谎,她确没用这个房间。
她抱起坐在桌上明日香。只要抱起它,就该有围兜里放着纸片手感。可是现在没有。它被拿走。
果然是因为这个。
如果不触碰,恐怕没有人会发现里面收据。但完全有可能因为偶然触碰而有所察觉。所以肯定有这个人,展开收据看过后,露出*诈笑容。
“嗯?什做什?”
母亲半张着嘴看着雪见。从她表情就知道,这事不是她干。这人什都不知道。她有可能发现雪见秘密,只不过这个母亲本来就对自己孩子毫无兴趣。
“够,没什。”
“你突然跑过来说什胡话呢,有病吗?”
“骂人有病人才真有病。”
子无论多怨恨她,她都无法反驳。
可是,这不对。这明显是别人干。这是活人行使肮脏手段。
究竟是谁?
位于海老名娘家杂草丛生,比梶间家墓地还夸张。那是座又破又旧独栋小楼。雪见走进玄关,在昏暗换鞋台上脱鞋,归拢到旁。
家里弥漫着男人气息,她又跟哪个男人同居吗?这不重要。雪见想着,探头看眼传出电视声厨房。
那人好像还执拗地翻她桌子。
打开抽屉,里面少好几本笔记和手账。这时雪见才意识到,她好像在手账本上写些关于打孩子话,但是具体内容记不清。丢失笔记本也都是用不着东西。话虽如此,她还是感到毛骨悚然。
现在可以肯定,有人闯进过这间屋子。
她看眼落地窗,转锁没有锁上。
外面有个小阳台,
雪见顶句,突然注意到厨房角落旧冰箱。
“这怎……冰箱呢?”
“卖。”
母亲毫不遮掩地回答道。但是对上雪见凶恶目光,她又辩解道:“这冰箱拍拍又能用,正好又有个朋友想买冰箱。”
果然又是这样。雪见彻底失望。其实她早就猜到会这样,但还是忍受不这种被欺骗感觉。她本以为自己母亲只是个不给女儿置办嫁妆家长,没想到她其实是个变卖女儿嫁妆人。
“怎,是你啊。”
母亲歪歪斜斜地坐在张餐椅上,正忙着吞云吐雾。枯草般头发里添几缕花白,全无妆容脸看起来灰蒙蒙。
“来之前至少打个电话啊。”
雪见没有回答,而是直直地凝视着母亲。
“问你,你对家……对梶间家墓地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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