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问我呀……看着垂头丧气的池本,雪见不知如何作答。
“自从武内搬家,我们就一直在附近监视,想等他露出马脚。可是如果要继续深入,必须从他打算亲近的梶间家的人入手。所以我们才会每天到那个公园去,试图联络上最容易接近的你。”
“那个……你不用工作吗?”
“谁还顾得上工作啊。不仅是的场家,我们家也变得支离破碎了。母亲在那起案子之后,因为伤心过度而去世了。讽刺的是,我们确实得到了她的遗产,并能靠那些钱生活。但除此之外,我们失去了一切。所谓‘一切’,指的是‘幸福’。就算能维持生活,但我们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唯一支撑我们走下去的,就是遗恨。你能明白靠这个咬牙活下去的人是什么心情吗?不,你不用明白。但是至少请你帮助我们,揭穿那个人的丑恶。
“我们既没有与他对抗的方法,也没有力量和才能。我们只是性格内向、低调生活的普通人,现在却被强行冠上了被害者亲属的名号,你叫我们该如何是好?照这样下去,我只能杀了那个武内。可是,我有个正在读高中的孩子,我不能让她变成杀人犯的女儿。我每天都生活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中。
是隔壁叔叔送的。我当时觉得很奇怪。”
“啊,果然是这样。武内也买了一个婴儿人偶……那么,武内家二楼也有一扇窗户对着你家,是吗?”
“是的。”
“我明白了。武内肯定一直守在窗边,等独自跟人偶玩的円香妹妹看见他。接着,他就让孩子看到自己的人偶,表示他也有个一样的。因为他平时会给孩子零食吃,孩子不会怕他。这时候,武内就会抱着人偶,或者晃着人偶玩。孩子见他好像玩得很高兴,就模仿他。武内渐渐加大动作,抓着人偶使劲甩。对孩子来说,抓着东西使劲甩肯定是好玩的,所以円香妹妹会高兴地学他。就这样,他教会了孩子粗,bao的玩法。孩子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她只是在玩耍。”
“对,就是这样。这下你婆婆应该也会明白的。”
“我每天漫无目标地坐在车上监视,谎称自己是记者,派老婆和外甥到公园去接近你。你可能觉得这种行为没有意义,是无谓的挣扎。但我无法对此一笑置之。这是我再三思考、迷惘许久之后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
连雪见自己都半信半疑,婆婆更不可能相信了。她的确动手打了円香,到头来只会被指责转嫁责任。
“我们这就到你家去吧。”池本喘着粗气说,“你只要带路就好。”
“请等一等。我刚刚才被要求冷静冷静,从家里出来呀。”
池本闻言,表情扭曲地挤出一句“太晚了”,接着一拳打向桌面,“那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才好?该怎么对付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