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内先生一开始不是招供了吗?我觉得他的话没什么漏洞。”
“你说那
听了雪见的话,公公面露疑惑。
“那跟武内先生有关系吗?”
实在没办法,她只好搬出了池本的推理。
“嗯……”公公为难地沉吟了一会儿。雪见等得不耐烦,决定继续往下说。
“爸,我知道您负责了的场先生那起案子的审判,您是为什么判了那个人无罪呢?”
她在安静的房间里一动不动地坐了三十分钟后,隔壁的研究室传来了公公的声音。他的语气很友善,完全不像在家说话的感觉。过了一会儿,研讨室的门开了。公公挠着头走了进来。
“真对不起,到这种地方来打扰您。”
公公微微点了一下头,平淡地问:“怎么了?”
雪见很少有机会与公公促膝交谈。他们并没有共同语言,因为公公平时看电视只看新闻,又对孩子没什么兴趣。
尽管如此,他在家庭之外,还是显得更平易近人。
下池本的电话。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这下你知道不是中野先生干的了吧?”
“……嗯,是啊。”
确实可以肯定不是中野干的。
可是这并没有让她感到释然,甚至产生了新的不快感。
“什么意思?”
“您是觉得他没有犯罪,还是虽然可疑,但证据不全面,才判他无罪?”
“那不都一样吗?无罪就是无罪,不分白色或灰色。”
“话是这么说……”
听见那番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雪见有点无奈。
“那个,关于隔壁的武内先生,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武内先生?”公公挑起一边的眉毛,“不是问俊郎吗?”
“嗯。也不能说毫无关系……我总觉得自从那个人来了,家里就遇到很多奇怪的事情。妈又跟他关系很好,我实在问不出口。”
接着,雪见对一脸诧异的公公说了墓地的事情、中野收到信的事情、円香行为异常和养乐多的事情。她暂时没有说出池本夫妻的存在。
“您说,是不是很奇怪?”
总之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周末过去,雪见到多摩文化大学找到了公公。要带池本夫妻到那个家去,且不说婆婆和俊郎,她必须先说服亲自参与了审判的公公。
雪见只有高中文凭,走进大学直感到浑身不自在。她跟着一群昂首阔步的学生走进校园,从门卫口中问到了公公研究室的所在地。那个地方位于校园中心大楼的五层。
她探头进去看了看,虽说是研究室,里面却没有什么设备,窄小的房间里塞满了书本。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瘦削男人坐在办公桌旁,另一张办公桌应该就是公公的。这里原来是两名老师共用一间办公室。
雪见问了一声,得知公公正在上课。接着,她被请到了摆着椭圆形桌子的所谓研讨室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