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嘴上虽然这说,心里却愤恨不起来。
“如果你真每天认真看护老人,腰肯定伤得厉害吧。感觉怎样啊?”
野见山摁灭香烟,挑衅地问道。
勋回答不上来。
“找你是为问武内事情,不是来谈论自己。”
自己编造出来推理,很难让人信服。
所以,他无法直言武内可疑并非因为池本,而是勋自身处在自矛盾状态中。他试图把原因归结到池本身上,现在意识到不可能,只得放弃。
“你现在好像很混乱啊。从未见过这样梶间先生。”野见山微微笑,继而收敛表情,夹着香烟指向勋,“说白就是这回事吧。你以前坐在高高法官席上,从来都是以局外人目光审判下界发生事情。可是现在位置换,火星子崩到自己身上来,你这才着慌,不知道该怎办。”
“别说得像小孩子过家家样。做自己工作从来没有高高在上,现在也没有慌手脚。”
“那你为什来找?”
“那也不太赞同啊。”野见山露出阴险笑容,“虽然是检方人,但也不得不承认冤罪确存在。确实有人因为警方不规范调查被安上莫须有罪名,并因此受不少苦。其中有几个人在审判过程中成功逆转,获得无罪判决,证明自己清白。那些都是值得称赞人。但是梶间先生,你现在行为,是在亵渎他们啊。”
“也没说别冤罪受害者。说是武内。”
“那有什不样吗?武内堂堂正正地获得无罪判决。对于他背上伤,没办法进步立证。虽然很不甘心,还是只能认输。你现在跟打听他那些无凭无据
他说点没错,勋也很后悔自己不该来找野见山。他为什这做呢?果然是因为自己不知不觉失去平常心。
“既然你来找,就应该这说——‘以前当法官判案子,直都做得中规中矩,唯独害怕做出死刑判决。并没有做好那个心理准备。那起案子被害者有三个人,其中个还是儿童。如果判决有罪,那就难逃死刑。为逃避判决,只能判无罪。正好立证方面存在不明确地方,所以钻空子……’”
“荒唐。不支持废死论。”
“是说你不想成为判死刑那个人。不想杀人脏自己手。你肯定觉得摊上死刑审判法官很不走运。像你这种但求平安无事消极主义者都给自己设限。武内审判结束后,你手头上还有件确定是死刑判决对吧?你才不是为看护老母亲而提前退休,因为你根本没那讲情义。你就是以这个为借口,逃避那场死刑审判。你就是个胆小鬼,说错吗?”
“你这是在胡言乱语,根本不值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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