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然后他的笑容渐渐僵硬,最后消失了。
“可我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就乖乖穿上了,还高高兴兴地讨论要不要把乐队名定为‘哈皮士’。可是成田和后藤那俩人不一样,他们只把武内当成愿意借乐器给他们玩的工具人,根本没把他当回事。他俩竟然当场把号衣塞回去了,说那玩意儿太老土了不想穿。武内他还挺坚持,说买都买了,就都穿上吧,但成田他们就是不答应啊。说了好一会儿,武内终于安静下来了,我本来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刚一转眼,那家伙就抄起吉他把那俩人揍得头破血流。要是我没拉住,真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你说,这事跟那个灭门案有什么不同?”
见勋无言以对,鸟越歪着嘴笑了。
“跟那家伙来往特别费神。收了他的衣服,下次见面要是不穿,他就会问是不是尺寸不合适。就算是好几年前送的东西,他也会一直问这个怎么样了,那个怎么样了。所以只要是他送的东西,我全都摆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我说的讲情义,说白了就是这个。
“你可能不相信,在我被关进法国监狱之前,武内每年都给我过生日。不记得是十九岁还是二十岁的时候,我拒绝了生日跟女朋友出去约会的邀请,结果女朋友就怀疑啊,那天跑去跟踪我,发现我跟武内两个人在开生日派对。我说这个可不是讲笑话。要是我拒绝了武内,那家伙肯定会想方设法拆散我跟女朋友,或是干脆扛着球棒打上门来。我结婚以后,每年过生日也是夫妻俩一起被请到武内的小别墅去,吃他亲手做的大餐。他每年都提前一个月给我发请帖,年年不落空。我真想说我早就吃腻了。你知道跟那家伙绝交有多难吧。就算再怎么好利用,我也受不了啊。他从小就这样,简直是个疯子。”
鸟越一通狂笑过后,晃晃脑袋收起了笑容。
“对了……说到球棒,那是他从小到大的标配。当然小时候拿的不是金属球棒,而是木头球棒,可就算是这样,那时候也没几个人有啊。他家以前是地主,家里比较有钱,所以能有自己的球棒。那时我每天放学都会到他家玩,那家伙只要在学校遇到什么烦心事,就拿着球棒到后院去。他们家后院有一棵大杉树,他就拿着球棒发疯一样打树干,都不知道打断过多少根球棒。
“要说他在学校遇到的烦心事啊,要么是负责打饭的时候没控制好量,菜不够全班人分了;要么是他在年级大会上提的建议没有通过。反正都是些很小的事情。可他就一直记在心里,越想越生气,这已经不能叫认真死板,而叫性格异常了。他每次这样,目光都会四处乱飘,而且面无表情,我在旁边一眼就能看出来。等回到家了,他就抓着球棒到后院去,像变了个人似的发疯。自从看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