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
？
母亲说，他说自己有十几万，要拿出来投资，还要拿出来给你，他这些话都没处听，满嘴胡说八道。他
钱啥时候分给过别人？以前他来咱家里，带着张嘴，啥东西都不拿，有次你爸生气，问他，你次次来，都不带东西，你好意思啊？就这，他去村口割两块钱豆腐，说出来就让人笑话。母亲在电话那头忍不住笑，觉得不妥，收住，又说，这就是他干事，这多年，就捞回来两块钱豆腐。
大表哥喝多酒，也给卫华邦打电话，显摆自己有钱、要投资之类。这些酒话，等他清醒后，也就都忘。卫华邦本就不放在心上，但不妨碍心里起
丝涟漪，他真如其所说有这多存款吗？母亲又说，他还说要去北京发财，
说他爱去哪去哪，北京上海，哪里缺他这块东西，外面都这好发财，咱这里就没别人，他都能发财话，这个世界就没穷人。
卫华邦问，他去北京干什？
母亲回，不知道，说是明天去北京，还要去找你。
卫华邦问，找来干什？
母亲说，他要找你，你别给他好脸。给他好脸，他以后知道地方，总去找你，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不给好脸都这样，给好脸，他能上天。你听见没？找你，也别请他吃饭什，吃瞎。
挂掉电话，卫华邦回到店里，关上铁门，反锁，把楼下灯关上，摸黑爬楼梯。牛慧躺在沙发床上，盖着被子，灯泡照亮低矮空间。卫华邦弯着身子，坐在床上，手放在小太阳前面暖和手。过会儿，他说，明天大表哥过来。牛慧惊醒，他过来干什？卫华邦知道，牛慧此刻脑袋中，正在闪回着关于王能好那些画面。、婚礼上，混杂在朋友间闹洞房，对伴娘动手动脚。二、每次见面都要求她介绍身边朋友。牛慧每次转身就回，他都四十多人，身边姐妹谁看得上她？你说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三、上次王能好来店里，店里有女顾客在换衣服，他赖在店里不走，眼睛盯着女顾客，把人都吓走（这次他来店，卫华邦没有告诉母亲）。经过这件事，牛慧对卫华邦说，以后不准王能好再来。这次面对王能好到来，她又下几个规定，来也可以，你和他出去，不要在店里。答应下这个条件，在入睡前，老婆追问，他为什要来，他是不是真精神有问题？见卫华邦不理睬，牛慧自顾说，看样子就不正常。又说，你们这些亲戚怎没个正常。卫华邦说，他是光棍，话多，但人不坏。老婆说，坏不坏不知道，但确实烦人。对于这点，卫华邦没法反驳。烦人这点，很快又印证。第二天，他俩在床上还没醒，楼下铁门就被人咣咣砸，整个店面没有通气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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