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泰国当代极简史可以看出,们可以批评泰国政治和社会中种种问题,但是唯独不能批评泰国民众没有政治参与精神。2005—2015年这10年左右,泰国人民简直是无时无刻地在进行政治参与,黄衫军、红衫军,你方唱罢登场,街头运动成为个永不落幕剧场。
既然泰国人政治参与如此热情洋溢,而参与精神是m;主文化核心,那,泰国m;主为什会反复崩溃?问题出在哪儿?在看来,问题恰恰出在泰国人太有政治参与精神,让m;主街头逻辑碾压m;主选票逻辑。没有边界感和节制感政治参与,让泰国m;主每次都是刚刚被建立,就又被推翻。过度政治热情、过高政治要价、过于急迫政治通牒以及“不达目决不罢休”战斗精神,每每让泰国新生m;主不堪重负,走向崩溃。
所以,真正支撑m;主运转,未必是无节制参与精神,而更可能是种有限度参与意识。关于这点,政治文化学者阿尔蒙德(GabrielA.Almond)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说得很透彻。他在《公民文化》这本书中,比较五个国家政治观念。虽然书中关于实证材料部分已经过时,但是他基本结论,今天来看,却是历久弥新。什是“m;主文化”?们通常认为,越热衷于政治参与文化就越是m;主文化,但这本书认为,实际上,真正m;主文化,恰恰是参与精神、服从意识以及政治冷淡这三种东西之间混合体。换句话说,m;主文化未必是种纯粹“参与文化”,而是种“混合文化”。
为什参与和服从、热情和冷淡之间混合对于m;主运转非常重要?因为参与精神助推m;主所需要政治动员,而服从意识则助推m;主所需要政治秩序。热情形成政治改革动力,而定政治冷感则给过热政治氛围降温。
其实,观察相对成熟m;主政治,们会发现,在这些国家,其民众不但政治参与意识很强,他们规则意识、政治边界意识也相对较强,而后面这两个元素常常被忽略。以英国而言,2016年退欧公投,几乎是恰好半人支持退欧,半人反对退欧,双方可以说势均力敌、水火不容,但是,当公投结果出来后,哪怕退欧派优势非常微弱(51.9%比48.1%),留欧派是否诉诸无穷政治运动去推翻这个结果、不达目誓不罢休?并没有。哪怕后来度有民调显示,部分“退欧派”其实后悔,导致双方比例有所反转,但是公投结果就是公投结果,不能随便取消和抵赖。
相比之下,们发现,泰国人对政治参与极有热情,但是缺乏种对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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