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看着他脸,又看看身边那张颇想结婚脸,不禁想,过去那两年里,不知道到底谁从中作梗,才使得切都比缓慢更缓慢。
阿梅等待在三个月后真正结束。交房时候,阿梅问房东
经不复存在,海员们纷纷决定回到陆地工作,以免摧毁亲情和爱情。直至2020年,因为年底莫名其妙发二十二个月工资,阿梅父亲又不想离婚,他也不再觉得人生无望、自己已经是死神手中韭菜。日子好起来以后,阿梅很久没有接到他电话。可想而知,电话那头他会多面目可憎。钱,就是男人面目,它变来变去,怎看都像张前夫脸,真让人恼火。
不过,假如这个世界上真有“蝴蝶效应”,那阿梅执着地等待对陌生夫妇离异(售后公房避税),居然也因为复杂世变而变相得到天意助力。因为买房政策变化,五十几盆多肉女主人终于同意签署离婚协议。新政关于“夫妻离异三年内购买商品住房,其拥有住房套数按离异前家庭总套数计算”规定都没有阻挡他们分离决心,可见他们可能真是想要离婚(或者有人相较两年前,认真下决心)。
阿梅第次见到房东,是在见到那套房子两年后。她已经去过很多次,最后却没见到之前那位老太太。
房东皮肤很黑,个子很高,看起来四十出头,还没有啤酒肚。房子是他父亲留下,九五年以后,产权就是他个人。如今,父亲母亲都去祖籍地养老。房子比非普通住宅超过0.64个平方米,他愿意补上这0.05%非普通住宅契税。
透过手机屏保,阿梅看到他与位年轻女孩合照,像看到她期待已久决心。
下楼后阿梅对小李说,拖这久,首付都提高,能否再让点价格?何况,他年内再买房,还能退税。
小李说:“梅小姐,你是不是也是干中介?最近好多大学生都转行来跟们抢饭碗。要不……再去打个电话问问。”但他在外面并没有打电话,只是抽烟。阿梅母亲也来,却没有现身,她在远处看着小李,告诉阿梅他没有在打电话。
房屋最终成交价,比当年挂牌价便宜十五万。
这场博弈,从下午五点,直谈到晚上九点。最后小李把上下家都带去另家小中介,掀开卷帘门,里面有位年轻中介员。小李比看起来城府要深得多,他显然在最后刻决定把这场谈两年公事转为他私活。他说,如果在原来地方做合同,他只能拿到四千块钱。如今三价就低,如果把做更低房价消息传播出去,就要罚三万块钱。
“都不容易,姐,你说是吧,流程都是样,都是和助手来办。”小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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