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出十足暖气,群青突然精神起来,脚油门踩到底,们似乎在重力加速度中穿越到虫洞另外侧,周围都是飞艇残骸。
回到上海,圣诞节已经结束,于是和小象说好起跨年。市区交通从下午起便瘫痪,所有人都想在这天终结旧事物,也样。从个地方缓慢地移动到下个地方,经过高架、隧道和桥,电台里播放着冬季热门金曲,主持人不断接听打进来热线电话,互相高高兴兴地说着美好愿望。马路上年轻人都精心打扮过,穿着靴子,戴着贝雷帽,去和喜欢人见面。心里也不免流动着极为温柔物质。
到小象办公室时候,她正挣扎着从行军床上爬起来,毯子还保留着半个人形状,她嫌碍事地把头发全部绑在头顶,戴着眼镜,套头衫从领口到胸口都是脏,像是已经在办公室里住很久。从没见过比小象和她同事更疯狂更热爱工作人,他们办公室二十四小时都在运作,备着折叠躺椅、睡袋和各种生活必需品,如同夏令营地。
时间还早,小象让稍等片刻,她要把手里校对稿看完。她二十世纪浪潮项目还在继续,关于和群青采访文章让她在报社获得年度奖励,也获得更多支持和自主权,包括可以调用摄影记者。这段时间她都在追踪个本地乐队,因此也跟着她看好几场演出。乐队还在自塑性和调整阶段,整体气质摇摆不定,既愤怒炽热,又柔软放浪。成员数目也说不好,少时候两个,多时候五六个。主唱是体育学院学生,国家级运动员,不会乐器,但心想做乐队,想成为帕蒂·史密斯那样人,在台上能量和嗓门都很大,跳起舞来像悬崖上羚羊。小象毕业以后便和她起合租间旧公房,在五角场附近教师小区里,走路就能去排练房。大开间带阳台,窗边和门边各摆着张床,中间用桌子和沙发隔开,装着极其吵闹窗式空调。她俩都不收拾房间,衣服在椅子上堆成小山,地板缝里全是朋友们通宵畅谈留下烟灰,锅碗瓢盆和唱片书籍起摆得到处都是,硬币旦掉在地上,就别想再找到。
但和群青都挺爱去那里,每次赚到钱就从超市买堆吃过去找她们涮火锅。配菜都是群青弄,要不是见他利利索索地切葱花和剁蒜泥,很难想起来他在日本待好多年。乐队其他成员也会带朋友过来,多时候十几个人,都端着碗坐在地上,有人还得合用只碗或双筷子。这样从头到尾吃上好几个小时,电闸跳两三次也影响不大家兴致。有次散场以后,小象在电脑键盘底下找到五百块钱,们分析下来这笔钱肯定是有人故意留下,估计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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