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淮摘下眼镜想擦
下快要溢出眼角
生理性眼泪，嘴上依旧语气冷淡地说。
“你什
时候知道是
。”
宋榕檀那边沉默
片刻才说：“就……隐约感觉吧。心灵感应。”
方淮微微挑眉，拿出随身眼镜布细细擦拭，没有说话。
“今天事是错……知道淮哥是为好。”
他眼前窗帘动动，却还是没有如他所愿地拉开。
“喊比巴卜帮你拨119。”方淮开口，完全看穿他把戏。
宋榕檀屡战屡败，却只能忍气吞声：“……那再努力下。”
窗帘又抖抖，幅度不像是被风吹动，倒像是被人抓住边角轻晃。
隔着道窗帘室内，方淮几乎忍笑到憋出眼泪。
静等片刻，方淮皱眉：“宋榕檀？”
声闷闷“嗯”传来，却是从窗户位置。
方淮偏头看过去，宋榕檀抓着窗户防盗护栏，脑袋卡在护栏中间，还期期艾艾地往里看。
他头微微耷拉着，眼神自下往上地看，双气势十足眼睛也被他做出几分狗狗眼味道，眉边鬓角处，金色发丝无力地垂落在铁栏杆边。
……像是在演出失足叛逆高中生铁窗泪。
知道方淮不会。
他下意识焦急开口：“不是……”
方淮截断他辩解：“直播对你来说是负担，明天就去跟老板说你解约。”
宋榕檀心里第反应是“还有这种好事？”，却还算冷静地没有脱口而出。
偶尔让他播着玩玩还行，但给他规定时长，要必须播满多长时间，他就不是很乐意。
“……你知道什。”方淮轻嗤。
宋榕檀闭嘴。
“如果今天这个人不是，换成你直播间其他些性别不明土豪老板，
【宋榕檀-铁窗泪限定皮肤】卡面，只眼就让他挥之不去。
他怒气上涌，在游戏里叫宋榕檀大名后，就坐在椅子上等他过来，心里却自动脑补出张张可怜巴巴、宋榕檀脸。
方淮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火褪去大半。
——于是他起身锁门。
只是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关门还有窗。
方淮唇角绷得更紧。
他上前两步，抬手“唰”地下拉住窗帘。
“淮哥……你别气，理理。”宋榕檀锲而不舍，“你为什都不肯看眼。”
“滚蛋。”方淮声音几乎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宋榕檀销声匿迹片刻，突然开口：“……淮哥，头卡住。”
宋榕檀讨厌被束缚感觉——包括切规则和人。
但除方淮。
“错。”他没再做无谓解释，那只会让他显得在垂死挣扎，无理取闹。
方淮无动于衷：“现在回去把你这个月时长补完。”
门外没有传来丝脚步离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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