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伊莱神官连声说，“
不能生气，不能恐惧，不能憎恨，那些都是心魔，得保持心灵
平静，要虔诚，要善良，要坚强——”
“不，你不善良，你也不会坚强，伊莱，你是个懦夫！你没有帮助那些孩子。”莉莉丝说，
在扭曲与恍惚中，他又看到
神笑容。
啊……他想，这是神祝福。
得接受。
那是神考验，是神恩宠，神祝福。
这是正常。
巨大神像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双手反握着剑，带来强烈压迫感。
那把利剑似乎刺穿他身体。
各种各样画面混杂在
起，仿佛个旋涡，把他吸进去。
他感觉自己正在和这个扭曲世界起扭曲、变形。
“不要紧张，孩子。”有人盖上他眼睛，“闭上眼睛，放轻松，感受神恩宠，你会得到神祝福，乖孩子。”
们第次见面……哦，也许在你眼中，那并不是这轮第次……总之，那时有个神学院女孩在面前摔倒，扶起她，你却突然出现，还和打招呼，吸引注意力，让那个孩子离开。”莉莉丝偏头看他，“你为什
要在那时叫住呢？是怕发现那个强装镇定、实际却在颤抖孩子身上伤痕和手腕上瘀青吗？”
“不知道你为什这说，”伊莱神官后退两步，声音颤抖，“你定是被恶魔附身。”
“哈哈哈哈哈，恶魔？伊莱，你明明知道哪里是魔窟、谁是真正恶魔，”莉莉丝嘲讽地笑道，“你知道那些孩子遭受什。对，你当然知道，因为你也是那样过来，你也遭受过那些！”
“啊……啊……”伊莱双腿发软，他抱着头坐在地上。
时间仿佛又回到过去，他周围围绕着各种各样人影。
是虔诚。
是存在意义。
他满脸泪水，却笑起来。他和无数孩子样，成为祭台上“神圣”祭品，点点长大。
“啊……啊……”伊莱神官抱着头缩成团，“不是，不是，那是神恩宠。”
“如果那真是神恩宠，你又为什会如此痛苦？”莉莉丝反问，“你在害怕什？神吗？”
眼睛被盖住刹那，他感觉自己看到神像笑容。
神在笑。
不知谁手指按在他额头上。
痛苦渐渐消失，头脑变得片空白。
他感受到幸福、平静、安逸、快乐。
他被钳制住，皮肤冰凉。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青草味道，周围传来其他孩子哭喊声。
他无法动弹，泪水从眼角滑过。
所有情绪都涌现在心头，痛苦、无助、屈辱、愤怒、恐慌、害怕……世界在摇晃。
宽大祭台、洁白神殿、神圣神袍、笑容、祈祷、哭泣、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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