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推着小车小贩也在廊下避雨。他售卖是种苏昂从未见过小吃——两片
“什公主?”她问。
“泰皇表姐。其实去年7月就过世,现在才办葬礼。各大寺庙今天都会有诵经仪式。”
他讲话慢悠悠,咬字懒洋洋,带着点耳熟广东口音。
“你是特地来看诵经?”
“路过而已,”他摊开双手,表示自己连相机都没带,“刚好碰到这场雨。”
雨不算大,但也没到可以忽略地步。雨雾中帕辛寺内隐隐传来鼓乐梵音。苏昂好不容易找到个门廊避雨,身旁站满拿着长枪短炮相机游客——不,她很快发现他们都说泰语,看上去更像是当地摄影爱好者团体。
她兴致并没有被雨水浇灭。或者不如说她对参观帕辛寺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多大兴趣,这场雨反而给她又个停滞和放空理由,反正她也没有非去不可地方、非完成不可事。挤在人群中让她感觉安心——此刻她和所有人样,都是游客,都盼着雨过天晴。她不再是唯例外,个在异国他乡浑浑噩噩混日子等待被医治“患者”——至少看起来不是。
但她是门廊下唯女性。摄影大叔们纷纷挪开给她让个位置,并投以友善而好奇微笑。她对他们也同样好奇——看他们手持相机急切期待神色,帕辛寺里有什重要仪式正在进行呢?
忽然,苏昂听见个声音说:“葬礼。”
转过身,她看见双亚洲男子眼睛,和眼里那层淡得难以捉摸笑意。
他穿件皱皱白色亚麻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橄榄绿短裤和人字拖。眉舒目朗,鬓角毛茸茸,头发因为淋雨而有些凌乱,但那凌乱似乎也和整个人气氛浑然体。看不出年纪,绝对不是小年轻,但要说是大叔也有失公平。
苏昂转回来,没忍住,又回头再看他眼。他有副五官鲜明、清新爽利好相貌,正符合当下审美。更奇怪是,他看起来实在不可思议面熟。
“来泰国旅游?”
她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含糊地“嗯”声。“你也是?”
他笑笑:“在泰国住很久啦。”
“公主葬礼。”他对她说,仿佛正在继续段交谈。
她有点局促,“你怎知道说中文?”
“不知道啊,”对方笑意更深,“就是种感觉吧。”
苏昂被他笑容吸引——慵懒而不轻佻微笑,令人舒服微笑,那种你希望保存下来微笑。还有种强烈似曾相识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看着他上唇和下巴上薄薄胡楂,发现自己很难判断这是不修边幅还是精心设计过。她想到平川,他恨不得每天刮两次胡子——“不然看着邋遢。”他从不知道其实苏昂喜欢男人胡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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