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曼谷是毗湿奴建造城市,Alex告诉她,曼谷其实不是真名,它正式名字长得
扔块肉给脚边流浪狗。就在Chatuchak入口处,卖椰子大叔头系印第安式彩带,边吆喝边载歌载舞。他快乐显然发自心底,否则绝对难以支撑长达几个小时无间断表演……
笑声消解他们之间微妙气氛。苏昂告诉Alex,艾伦和曼谷出租车司机有过次有趣聊天——她问司机:“那些政客和富人拥有那多,你这辛苦却只赚这点钱,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司机耸耸肩说:“你不明白吗?他们上辈子肯定做很多好事,这辈子才这享福。”
“只好点头,”艾伦对苏昂说,“尽管不明白,也许永远不会明白。”
Alex笑,他说farang——尤其是那些聪明farang——很难真正解泰国,因为他们不会接受它单纯性。如果你告诉他们,泰国并不像他们想象那般复杂,他们可能会认为这是对他们智慧侮辱。他们选择让它保持神秘,不求甚解,无视它实际上非常简单构造。
她问那到底是什样构造。
泰国社会是个典型按等级划分、极其强调规则秩序社会,他向她解释,用手比画个金字塔形状。毗湿奴和国王在顶层,贫民在最下面。再加上“因果”和“轮回”作为信仰基础,于是切都是命中注定。在这种概念宇宙里,自由意志也没什空间,因为回报只会在下辈子等你。
苏昂若有所思地点头。她想起小区门口保安,他们见到驾驶着奔驰宝马进出富人时总会像军人样敬礼致意。那并不仅仅是种礼仪,更像是发自内心恭敬。保安白色制服也是军装式样——高耸衣领,金色肩章、腰带和纽扣,还有很多绥带。他们站得笔直,帽檐压在眼睛上方,常常手持根棍子指挥小区门外交通。他们也总在提醒她:泰国是个按等级划分社会。
“你刚才说毗湿奴和国王在顶层,”苏昂知道毗湿奴在印度教中崇高地位,“但国王是人啊,为什可以和神平起平坐?”
“因为泰皇是毗湿奴化身啊,”Alex说,“这意味着他们也是神。”他认为他们比英国女王或瑞典国王更为“神圣”,也比相似性质神样日本天皇更有实权。
苏昂努力回忆着毗湿奴模样。传说中性情温和神,不像湿婆那样充满毁灭力量。他皮肤深蓝,像朵积雨云。有四只手臂,肚脐上长着株莲花。他与泰国随处可见泰皇照片毫无相似之处——照片上是个表情严肃清癯老者,戴着眼镜,忧心忡忡。和笑口常开泰国平民相比,他仿佛是这个国家最不快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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