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前跳裸舞,苏昂总觉得哪里怪怪。和神社外面那些卖彩票和卖麻雀小贩样,都与她印象中智慧清明佛教不尽相同。买彩票人都抱着不劳而获赌博心态,这难道不会激发强烈“贪、嗔、痴”念吗?花笔小钱,令被人为剥夺自由鸟儿重返自由,这难道不是披着“慈善”外衣残忍吗?而且,她能想象,要放生麻雀积累功德,某个可怜家伙得先费老大劲儿捉来那些鸟儿——所以捉麻雀人灵魂会被打上个黑色烙印吗?就为那些有钱人能够得到所谓“功德”?这真是种疯狂功德。
忽而下秒她忽然意识到,其实梵天并非佛教神祇,他来自印度,只不过在泰国和其他些东南亚国家被视为佛教护法神——佛教底层包含着许多印度教信仰和万物有灵论。印度教神祇往往有着和人类样不完美性格和命运,也许这能够解释些事情——比如,为什四面佛会宽容人类弱点,而自身喜恶也历历分明。
思思和陈倩走过来,问她为什个人站在大太阳下发呆。
苏昂说出自己疑惑。思思摇摇头说,她不懂佛教,但她直觉得泰国人信仰有种自相矛盾之处。就拿曼谷出租车司机来说吧,看到她们这些外国人就不打表,可车里又挂着堆护身符——“这坑人,哪个佛会保佑你呀?”
“但你要承认啊,”陈倩说,“泰国司机还是蛮文明,看到们要过马路,人家大老远就会减速停车。”
太普通,”余姐不屑地摇头,“四面佛可能懒得理你。”
“难道要越特别越好?”
“肯定啊!”她语气斩钉截铁,“泰国人都这说。”
“比如呢?”
余姐靠得更近点,神秘兮兮地把嘴凑到苏昂耳边,好像有什重大信息要告诉她。
思思说她认为这正是泰国人另个矛盾之处:他们看起来斯斯文文、慢条斯理,开车不按喇叭,还会礼让行人——甚至礼让路上野狗;可与此同时,他们个个也都是令人
“们中介讲过哦,以前有个女孩子许愿,说如果买彩票中头彩就来跳裸舞还愿。后来她真中奖,也真来跳裸舞——大清早,趁没几个人时候,”她瞳孔因兴奋而放大,“真人真事哦,报纸都有报道。”
哇哦!苏昂惊叹,如此极端还愿方式,估计也没几个人可以做到……
余姐没有说话,看上去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件事可行性。天气太热,眼线和睫毛膏把眼睑晕染得炭黑斑驳,更为她整个人平添几分戏剧性。
“那你刚才许诺什?”苏昂开玩笑地说,“不会也是跳裸舞吧?”
余姐以种苏昂从未见过方式笑着走开,那笑容之诡异甚至打消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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