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们都要吃饭,所以去帕蓬go-gobar工作——那时还没有Nana呢——用张假身份证,因为那时还没满18岁。”
她语调如此平静,就像是在讲述他人故事。苏昂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而梅做出种表情,被人关心时想让对方放心那种表情,就像在说“你只能接受这个世界,悲伤愤怒都无济于事”。
性贸易,苏昂心想,就像稻米贸易,推动泰国GDP,给这个国家带来大量外汇。而这也意味着,这些贫困农村家庭正在做出双重奉献——他们大米和他们孩子——去支持那些住在豪华别墅里富人,去支付警察和军人薪水。这真是个奇怪透顶系统啊,就像猎物付钱给牙医来保护猎食者牙齿。
后来,梅告诉苏昂,赚钱变成她人生中唯目。她是如此决绝,甚至在业余时间也主动出击。每天傍晚,在开始酒吧工作之前,她会去那些住客几乎全是farang高级酒店和公寓楼,向他们传递眼神,或者挨户敲门。如果有人愿意开门,她也不提钱,走进去踢掉鞋子,露出灿烂笑脸,问有没有冰可乐。她很熟悉那些farang心理——他们都是头脑简单大孩子,心中怀有丝微妙负疚感。他们通常都很礼貌,很抱歉,像是觉得自己做错什似。最重要是,无论发生什或是没发生什,最后他们都会给她钱。
曼谷有不少女孩都在玩这种狩猎游戏,但梅认为自己格外幸运,因为她正是在这过程中结识后来成为她丈夫澳大利亚人大卫。他比她大三十多岁,是个成功小商人,也是个有高血压和心脏病胖子,还是她所见过“最好人”。他们相识两年后结婚,在起整整七年——每年有半时间住在曼谷,另半住在澳大利亚珀斯,直到他心脏病突发去世,留给她所有遗产。
苏昂有股冲动,想把保罗叫来听听梅故事——看啊,个罕见成功案例,现实版《漂亮女人》。
这笔遗产令梅得以“转世”,成为她想成为任何人。梅把钱主要投资在房产和美甲店,收入颇为可观。被她资助多年弟妹也都已独立,她甚至给每个人都存下结婚钱。妈妈仍在农村老家,但住在幢舒适新房子里。她和大卫没有孩子,这是她小小遗憾,所以她收养弟弟女儿,现在已经在读小学。
“所以你现在是过着收租和数钱快乐人生咯?”苏昂调侃她,真心替她感到高兴。
“没那夸张啦!”梅矜持地笑,低头欣赏自己那点缀着闪烁水钻深红色指甲,“其实,还在个叫EmpowerNGO工作——个保护性工作者权益NGO。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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