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羽瞥他,“这个点不写作业,还偷打游戏,小心考试不及格。”
傅楠哼了声,“你少乌鸦嘴。”
沈秋羽看了眼他空白的试卷,问:“选择题也没做,这是不会做?”
傅楠盘腿坐在床边,闻言昂头看他。
他问:“你要教我么?”
他一开口,傅衡就知道在说谁。
傅衡忍俊不禁道:“那是我弟弟,他最近住院做过手术,医生让他忌口别吃某些东西,他自己贪嘴,跑去厨房吃些我们不让他吃的东西,估计是怕我们发现,就想从这里溜走。”
陆谦闻言若有所思道:“他也嘴馋爱吃东西。”
傅衡从没见过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仿佛丢的不是人,是他的心。
傅衡不由拍着他肩膀,以示安慰。
沈秋羽哪会听他的,咬着冰棍跑得贼快,眨眼就消失在别墅转角。
陆谦视线模糊地望着他跑远,隐隐觉得这背影眼熟,但当务之急是找眼镜,他只好继续在草坪边嫌弃边摸找。
傅衡过来时,陆谦已经冷着脸摸了半小时眼镜,也没找到,明明按照惯性,眼镜最多不会超过自己两米范围,可他就是没找到。
傅衡问清他在做什么,几步走到墙角根,帮他捡起那副金丝边眼镜。
陆谦却没立刻接手,反而递去一张一次性酒精擦,“帮我擦干净。”
“你是什么人?”
沈秋羽没说话,他竟从陆谦眼神中看出一丝陌生。
陆谦这是……不认识他了?
很快,沈秋羽就知道为什么。
陆谦戴着他的雪白手套,在草坪摸索着什么,神色凝重。
沈秋羽挨着他坐下,继续啃自己的菠萝冰棍,
陆谦拍去身上沾满的绿草,皱眉说:“我需要洗澡。”
傅衡彻底服了他的洁癖,就把人带去客房,又让保姆找了件全新的浴袍拿上楼,方便陆谦换衣服,等他进浴室,傅衡让保姆把衣服拿去洗衣房清洗烘干。
另一边。
沈秋羽从傅楠阳台翻上楼。
正在偷偷打游戏的傅楠吓了好大一跳,“沈秋羽,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大哥来了。”
傅衡:“……”
傅衡边帮他擦边说:“实在不行,你去医院看看,这洁癖太病态了,很不对劲,跟你心理有关。”
陆谦拿过他递来的眼镜,慢悠悠戴好,不答反问:“你家进小偷了?”
傅衡摇头,“没有。”
陆谦看了眼窗户,说:“我刚才看到有人从这里跳出来,很可疑。”
沈秋羽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的金丝眼镜,恍然明白,陆谦也是个近视眼,而且他度数挺高,这会儿看不清自己。
居然有这样好事?
沈秋羽暗戳戳捡起陆谦的眼镜,放到更远的地方,反正草坪没啥危险,就让他在这儿慢慢摸吧。
然后沈秋羽咬冰棍飞快溜了溜了。
陆谦冷声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