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把搭在习忧肩上的手往前压了压,勾着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勒:“对不对?嗯?”
习忧比顾仇高个几公分,被这么勒着,脑袋被动地蹭向顾仇的脖子,
顾仇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习忧一句“对不起”说出来,他内心攒着的那些不痛快一下就散了大半,又一句“早餐就是想做给你吃的”一出口,顾仇的那张臭脸彻底绷不住了,他顺着习忧的话追问:“那你为什么骗我?”
习忧没答那么快,他沉默着,看着顾仇的眼神有点沉。
他这么看着顾仇,顾仇被看得莫名有些脸臊,心里不可避免琢磨起来,这一琢磨,就琢磨出味儿来了,于是笑着走过去一手搭上习忧的肩:“我知道了。”
“……”
再往前走,就是四班教室的前门,经过的人会,bao露在正在教室里读书的学生的视线里。
顾仇现在虽然很不爽习忧,但也不想被人看见他和习忧憋着气儿在较劲的样子。
那很奇怪。
比打一架还奇怪。
心中权衡后,他没好气地停了下来:“有屁快放。”
想跟着一起往里走的,刚迈进去一步,想到自己现在并不纯粹的心思,不太适合跟进去,便及时刹住了脚。
他往后退了几步,在厕所外面的楼道上站定。
铃声突然响起,早读开始。
楼道里狂奔的脚步声瞬间变得密集,稀稀拉拉的读书声也开始成片成片地响起。
厕所里的人陆续出来了,甩着手上的水往各自的教室走。看到站在外面的习忧,都不禁投过去困惑的目光。
习忧身体蓦地僵了下。
就听见顾仇自以为看穿一切地说:“一定是租户体验太好了,你想稳稳地抱住业主的大腿,就想通过诸如做饭这样的实际行动讨好业主,但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在我让你别给我做早餐的时候,你随口编了个谎,以此掩饰自己真实的意图。”
“……”
习忧僵住的身体缓缓地松了下去,他笑了笑,这笑容,松快中带着点嘲,嘲自己的心虚和紧张。因那点讳莫如深的心思,他竟然变得如此胆怯和难以启齿。
顾仇见他笑了:“笑什么?我猜得不对?”
习忧看着他说:“对不起。”
声音低沉,是软和的,带着点哄的意味。
顾仇一愣,哑了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也是低的:“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早上骗你的。”习忧说,“早餐就是想做给你吃的。”
“……”
习忧则看向远方。
没一会儿,走廊上几乎空了,只有一两个早读值班的老师腋下夹着课本经过。
听到脚步声,他收回远望的视线。
是顾仇出来了。
顾仇也看见了他,表情很短暂地怔愣了一下,正准备熟视无睹地从他身边经过时,习忧出声:“顾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