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忧抬手揩掉下颌上滴将落未落汗珠,看着顾仇,说:“图你这个人。”
“……”
顾仇大脑有瞬间宕机,他这愣神,习忧抓住时机,拿回主导权:“你呢,昨天为什心情不好?”
顾仇已经听到想听答案,所以对主导权丧失并不在意。
“你都收到发你消息,肯定猜到。”顾仇说。
但今天顾仇格外有耐心,就这等着他,想听他说话。
仿佛过很久,又好像时间只是往前走小会儿,习忧才声音艰涩地开口:“你……昨天为什不说?”
“还能为什。”顾仇像是觉得他问个傻逼问题,“马上就要杀上战场将军还没来得及出征就被对方元帅偷袭掐住心脏,习哥,你没给反应时间,就跑。”
习忧偏下头,侧脸绷出清晰好看线条。
顾仇对他难以启齿视若无睹,只想探得他全部底线:“现在你跑不,就站在你面前,等着你解释为什要亲。”
几步,在离他很近地方停下,看着他眼睛,隔几秒才开口:“那个喜欢人,是?”
习忧原本也是看着顾仇,听见顾仇话,他瞳孔骤然缩。
顾仇将他眼底闪过惊诧看得分明。
“昨天骗你。”顾仇说,“喝醉不断片,故意那说,你昨天问断不断片时候,没觉得你有什意图,但有所图。
“想借着酒劲做点什出格事试探你,如果你反感、恶心,第二天就能装作什都不记得,和你继续以之前关系相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就是这想。
人都是这样,心里清楚是回事儿,想听对方亲口说,又是另回事儿。
顾仇刚才逼问可以说是给习忧打个样,现在习忧明摆着依葫芦画瓢想追个样。
“也想听。”习忧说,“想听你说。”
顾仇性子直接,心里憋不住话,也藏不住情绪。
习忧哪怕不问,他也是要说。
习忧:“你不是已经知道?”
“亲是结果,想听原因。”
“没什原因。”习忧轻轻闭闭眼,被顾仇步步追问逼得溃不成军,“就是喜欢。”
他又添句,因为情绪浓重声音哑得厉害:“等反应过来时候,它已经是事实。”
“怎会没有理由?”顾仇不信,皱皱鼻子,“图脸,还是图钱,你好歹说个。”
“可是习忧,你比快步。
“是你先越界。
“是你先亲。”
习忧额角两侧挂着汗,这会儿左额上滴汗珠滚下来,滑过他棱角分明下颌,砸在他左肩上,白棉T恤瞬间氤出小圈深色水渍。
他喉结滚滚,好阵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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