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满面喜色：“同学吗？”
“嗯，”习忧低声说，“
们现在住在
起，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外婆有点诧异：“们小忧交上这
好
朋友
？”
习忧嗓音里带笑：“改天有空，带他来见见您。”
老太太继续道：“当妈没怨你这个。只怨你没当好个妈。”
“妈，这完全不是回事。当初和lao习打算就是不要——”杨兆媛还要争辩，被习蔡林拉搡住胳膊，不得已止话。
老太太在说话做事上，包括吵架怼人在内，直是个你有来才有往人。你要住嘴，那也适可而止。所以杨兆媛停声后，她也没再揪着这个题眼不放。
*
午饭过后，行五人，沿着村里山道往山上走。
老人心里门儿清，稀罕谁不稀罕谁心里更是掂着杆秤。
再加上人上年纪，说话做事顾忌颇少、全凭心意，所以听杨兆媛这说，外婆护短话张口就来：“大外孙怎？又高又帅成绩又好，们这邻里老少没个不喜欢他。他不缺人喜欢。”
习忧在杨兆媛眼中，就是个饱食远飏白眼儿狼。对她生养，他全然不报感激之情，还摆出副他们亏欠他太多样子。
杨兆媛只要想起习忧离家那天凌人压逼感，气劲还是大：“是不缺。所以在这儿横着呢。看他能横到几时，住外边就当自己翅膀硬能独立，没和lao习，能有他现在吗？”
在习忧来之前，杨兆媛就已经在老太太面前把习忧搬出去住事情喋喋不休地说通。老太太虽然有些诧异，却并不意外。
习忧拎着祭品，外婆拄着拐杖，自从去年手术后，外婆腿脚没以前利索，两人走在前面，脚步很慢。后面三人慢慢跟着。
外婆问习忧在外住得还好，习不习惯。
习忧其实没听到外婆和杨兆媛那番争执，不过他不用想也能猜到自己搬出去这事肯定是杨兆媛告诉外婆。其实即便杨兆媛不提，他今天也打算和外婆说。
这会儿外婆问，他很自然地就答。
他说：“很好，遇见个特别好人。”
这些年，习忧在家受到是什待遇，老太太最清楚不过。
听到习忧搬去外面住，她担心归担心，可也支持。因为她解自己外孙是个什样人。
他有分寸，有想法，也有他坚持。
这会儿杨兆媛嘴尖言尖语，其实也扎在老太太心窝子上。闻言老太太二话不说就怼回去：“你给他滴水，却要求他报你涌泉之恩。生你养你自认从不曾苛待你，换来你扣下顶‘重男轻女’帽子，换来躺在病床上你和你弟弟句‘算要不不治’。”
老太太说到这，杨兆媛突然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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