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觉得疼。
很疼很疼。
疼到他呼吸都觉得有些费劲
。
他以为难过
尽头是麻木，但其实不是，难过尽头是更深难过。
然而，除难过，他愤恨和不甘也
点不少。
那瞬，像是罡风过后，天上落下冰彻入骨雨。
事后，赵柏志很体贴地帮顾仇擦拭干净，并打120，还给顾仇解捆绑用绳索。
那时候顾仇已经没有力气，光是看向赵柏志时，那恨到想杀人眼神，好像就已经耗费他全部意志。
而赵柏志，对着意识模糊顾仇，还做出系列得逞后炫耀性挑衅行为，比如火烧他那用过纸巾。
……
现在他知道，男人之间原来有另种征服与被征服关系。
他要把顾仇那身不可世全部打碎。
这是他伺机许久，才有机会。
所以，哪怕顾仇心脏病发作，疼得身体蜷缩、冷汗涔涔，几近丧失意识，他也要继续。
于是，赵柏志把身上该褪去褪去，朝着顾仇走过去。
底掀起怎样海潮。
当时他并不确定那隐隐悸动是因为什
，只是本能地不想罢休，想更加靠近。所以哪怕后来顾仇转去三中，他依然暗暗注视着与顾仇有关切。
直到看到顾仇身边出现个习忧，直到他看见顾仇和习忧在无人深巷里牵手、拥抱、亲吻……亲昵得仿佛体。
自那之后，那个念想就越发分明。
赵柏志无比确定自己想要做什。
因为，整件事情原貌虽然看起来清晰，却缺少有效证据链。
赵柏志没法那快为他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赵柏志矢口否认自己猥亵犯罪事实，他说——
短信虽是他发，见面却是顾仇主动提出。
监控拍到顾仇独自人进巷子，
之后没多久，李培和老薛赶到，又过会儿，救护车也来。
*
这些事情经过，大多来自原告，也就是顾仇律师方阐述诉讼状中内容。
结合那天李培告诉习忧，以及习忧自己根据时间点推算，可以说是都对上。
习忧知道事件全貌那会儿，上课铃刚响，老师走进教室叫起立后，他站起来，然后手心用力撑攥着桌沿，弓身站很久。
如果说顾仇是垂死树，赵柏志就是下又下猛击枯树罡风。
……
他让顾仇看着自己，他也看着顾仇。
好像只是看着面前这个人，他就能去往高山之巅。
最后时刻，他突然上前，重重掰过顾仇脸，撩起少年干净白T。
他想拥有那个漂亮少年。
他想看到那个漂亮嚣张、意气飞扬少年沾染上浑浊，显出无助脆弱。
不是狂？
不是骄傲？
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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