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他主动提起来，她便顺着问出来：“为什
？”话
出口，心里
忐忑便接踵而至。
他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与她对视，她背光而坐，整张脸都笼罩在团阴影里，看不太清表情，但那双眼，却亮若星辰，此刻正眨也不眨地直视着他，那里面，有期待，也有忐忑。
他忽然就想起多年前，在古镇夜晚，他们坐在院子里看星星，那晚星空璀璨，她仰着头认真而耐心地指着夜空里颗颗遥远星辰，告诉他，那是小熊星座，那是北斗七星，那是天蝎星座。她说，十二，你知道为什
喜欢这里吗？因为简单纯粹。这里人，这里山水，草木，都让觉得简单而纯粹，令觉得舒坦。啊，最怕麻烦复杂事情
呢！
他脑海里又回响起傅凌天最后说那句话——西洲，你是知道后果。
他望着她，久久，最后，涌到嘴边话变成：“因为，忽然接到疗养院
他已经尽力控制力道，但阮阮依旧觉得疼痛钻心，可她咬牙忍住。
他看她眼：“痛话你就说。”
她摇摇头：“不痛。”
他在心里叹口气，怎会不痛呢，换作别女孩子，只怕早就咧嘴大喊，她也真能忍。
“怎受伤？”他问。
将她按在沙发上坐好，撩起她睡裤，她青肿脚背赫然映入他眼帘，他皱眉：“有冰块吗？”
“有。”
他去厨房冰箱里找到冰块，又从浴室拿块小毛巾来，包着冰块，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将她脚平放在他腿上，她忍不住缩缩，却被他牢牢地抓住。这样忽如其来亲密，令她脸微微红。
从他们重逢，到他求婚，才短短半年时间，而真正确定关系到如今，也不过两个月，他们最亲密接触，仅限于牵手，次数也不多。
他看她眼，又垂下头，手上冰毛巾轻轻地在她青肿脚背上移动。
她迟疑片刻，才轻轻答：“找你时候，摔跤。”
他手上动作僵。
“对不起……”顿顿，他缓慢地开口，“你怎不问原因？”
他直等她问，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开口。
阮阮想起她对风菱说话，是，她心里有多想知道那个答案，也就有多害怕知道那个答案。
小客厅里只开盏落地台灯，暖黄色灯光，打在他身上，他侧着脸，微低着头，手腕轻轻地起落，专注而温柔模样，令她心里酸涩得涌起泪意。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有他。
她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个沉默柔情他，又回来。
这才是她十二。
傅西洲放下冰块，抬眼时发现她正怔怔地凝视着他，他轻咳下，用指腹轻轻压压她脚背，“再帮你揉揉，需要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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