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偏方?”
“呃,当然不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喜欢吗?我以后每天给你做哦,调养你的胃。”阮阮说。
傅西洲喂她也喝了一口,说:“似乎挺费时间的。”她刚刚在厨房里折腾了好一阵子。
“不怕。”阮阮说。
为心爱的人洗手煮羹汤,是一种幸福啊。
“风阿姨,您好。叫我西洲就好。”傅西洲对当年收留照顾过她的风母既有谢意又有愧疚,毕竟是他当年不告而别。
风家的院子依旧如当年一样,花草葱郁,蓝莓树上果子正成熟,仿佛时光从未溜走过。
晚饭风母准备得很丰盛,可傅西洲还在病中,除了稀饭,什么都不能吃。风母又给他特意煮了青菜粥。
饭后,阮阮又跑到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子,然后将一个保温水杯拿给坐在院子里的傅西洲。
“这是什么?”他拧开盖子,袅袅热气里,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保温杯里的水呈淡黄色,水面浮着红枣,还有一大块米黄色的东西。
“我找了你很久……”
阮阮没听清楚,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说:“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到了叫你。”
车子下了高速,阮阮看见车窗外的路牌指示,“暮云镇”三个字一闪而过,心念一动,转头对傅西洲说:“十二,我们去暮云吧。”
多久了?
阮阮抬头望向夜空:“今晚没有星星呢。”
“好像要下雨了。”他也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
她微笑:“但这里的夜空还是好美。”
因为啊,你就是最亮的那颗星,只要你静静地坐在我身边,我心中已是星光闪烁。
“有点冷了,进去吧。”傅西洲拉起她。
“这个啊,叫‘焦二仙’茶,对胃病特别好。”阮阮说。
“焦二仙?”他挑了挑眉,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茶?
“这个‘焦二仙’是一个别称,其实就是炒得焦黄的红枣与小米,用开水冲泡,这个茶汤滋养心胃,也特别香甜哦,你试试看。”阮阮一脸期待。
傅西洲喝一口,果然口感很好。“不错。”
阮阮放心了:“我第一次做,还有点担心来着。”
傅西洲坐在轮渡上,在汽笛声中看着脚下往后倒退的水花,深秋暮色下的暮河依旧如故,距他那个清晨悄然从这里离开,已经四年多了。
恍然如梦。
“十二,你当年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阮阮指着不远处的石桥。
他看了看那座石桥,又侧头看了看她,当初的那场车祸,将他与她牵连在一起,不仅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还有别人的。
风母站在码头等他们,一见阮阮就拉着她的手说,瘦了瘦了。宛如一个久未见到女儿的母亲。可她对傅西洲就没有那么亲热了,虽然带着笑,语气却淡然生疏,“好久不见了,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