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跟陶美娟的关系就一直冷淡,正常的礼仪有,但绝对谈不上尊敬,也从未以这样的恳求语气跟她说过话,可她现在完全顾不了那么多了。
陶美
他走到秘书办公室时,小姚正好在整理收到的快递,看到有一封写着“傅西洲亲启”,她叫住他:“傅总,有一份您的特快。”
傅西洲匆匆疾步往外走,不在意地说:“放在我办公桌上吧。”
阮阮站在病房门口,已经三天了,她什么办法都用了,却始终无法推开那两个保安进入病房,她想见外公都快要疯了,心里那样担忧,一墙之隔,犹如天涯。
夜深了,陶美娟与阮皓天带着两个来换岗的保安来病房时,远远就看见靠墙席地而坐睡着了的阮阮。
阮皓天皱了皱眉,对陶美娟说:“妈,你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头一手带大的。”
的人。
她没想到,陶美娟竟然找了人守在病房门口,早就防备着她了。
阮阮先是好言好语地请他们让开,甚至恳求了他们,可那两个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始终只有一句冷冰冰的话,不行。
最后阮阮与他们争吵起来,她想要硬闯,被他们架住,粗鲁地拖离病房好远,恶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她又愤怒又委屈,忍了好久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陶美娟瞪儿子一眼:“你装什么好人!要不是有她在,老爷子会这么对你吗?”
阮皓天嘟囔:“那让她跟老头见一面也没什么啊,他现在不省人事,也做不了什么决定。”
陶美娟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自己这个草包儿子,哼道:“你想做阮家唯一的继承人的话,就给我收起你的烂好心!”
阮皓天撇撇嘴,不做声了。
阮阮被他们的动静吵醒,见到陶美娟,立即起身抓住她的手臂:“舅妈,您让我见见外公,好不好?当我求您了,舅妈,让我见见他,哪怕一眼也好。”
当阮阮坐在病房外无助落泪时,傅西洲刚刚结束一场会议,正在办公室整理公文包,准备出发前往机场,飞往法国。
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一边看手表,一边对林秘书说:“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密切留意下傅云深与陶美娟的动作,上次他们见面,肯定在谋划什么。”
林秘书点头:“请放心。”他顿了顿,说:“傅总,真的不用再继续打听傅太太的消息吗?”
傅西洲手上动作微停,说:“不用了。”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此刻,她大概待在某个安静的地方散心。天知道,他多想念她,可为了长久的将来,他必须忍下立即去见她的冲动。他决定好了,等这次从法国出差回来,他的香氛系列开发案也差不多步入正轨,他将给自己放个小长假,去找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离开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