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不如,您去找下阮老……”林秘书迟疑着说,阮家的事情,她的身世,在商界,也早不是秘密,也正因此,傅西洲此番出事,原本站在他这边的股东,也开始动摇了。
阮阮沉吟良久,终是摇了摇头。
她说:“林秘书,您是他多年的伙伴,我拜托您,一定帮他。”
林秘书点头:“这是自然。只是,我毕竟人微言轻啊。”
他叹息着离开了。
你说过的呀,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你睡在这里,一天又一天,把季节都睡过了一季。你看,窗外的树叶都落完了,冬天就要来临,你为什么还是不肯醒来?你说过的,要陪我看今冬的第一场雪,如果你食言,我会生你的气的!
她回转身,哀伤地望着床上的人。
敲门声忽然响起,是林秘书。
这是他第三次找来了,忧心忡忡地看着病床上昏睡的人。
“傅太太,如果傅总再不醒过来,他的位置,估计要易主了。”林秘书沉声说,“他这么多年的经营,只怕要一场空了……”
那是他曾经粘贴在她农场宿舍外的那些纸条,每一张都写了话。
“阮阮,这里的空气真好,我也想搬到这里来住了。”
“阮阮,中午实在很累,就在办公室沙发上小睡了一觉,很短的一觉,我却梦见了你。你跟我说,你永远不想再见到我,你转身就走。我惊得立即醒过来,心里空落落地难受。”
“老婆,我很想念你。”
“阮阮,你给了我那么多的好时光,像清风与暖阳,你让我习惯并且依恋上这样的温柔,那么余生你都要对此负责,怎么可以半途离开。如果不能跟你共度,未来的岁月都没有意义。”
阮阮拿出手机,犹豫了许久,终是拨通了顾恒止的电话。
第二天,顾恒止出现在病房。
他曾来探望过一次,见阮阮把病
阮阮握紧手指,无声叹气。她比谁都希望他快点醒来。
她去找过傅凌天,她恳求他说,请您不要放弃他。
她还记得傅凌天的回答,他说,我说过,我们傅家,要的是门当户对的孙媳妇。同样的,傅家不需要一个活死人。
如果不是顾忌着他毕竟是长辈,阮阮真想用手中茶杯砸他。
她也找过傅嵘,可他在傅家的事业王国里,几乎没有话语权。而另一边,姜淑宁母子趁傅西洲不在公司,已经开始动手了。
……
那时候,她在生他的气,逼迫自己冷起心肠。很多个早上,看到门上贴着的纸条,撕碎的动作总是在最后一刻又打住了,终究不舍得,将它们全部压在了日记本里。
阮阮站在病房的窗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吹进来,随之而来的,也有丝丝冷风。
她抱紧双臂。
十二,你说,如果不能跟我共度,未来的岁月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