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她,嘴角微动,最终却什都没说。
似乎每次提到他母亲,他就沉默。她曾经有过疑虑,他在海德堡这久,他父母从未出现过。甚至连他住院康复那段时间,也从未来过。她问过次Leo,他想想,这样回答她,他家庭复杂,言难尽。她便也不再问。
“咦,梧桐呢?”她转移话题,扫视圈房间,没有看到狗狗在。“去找它。”
“朱旧。”
“嗯?”她已走到门口,回头。
“是为你好,你姨妈身体不好,哪还有精力来照顾你……”
“傅云深,在跟你说话,你倒是应个声啊!你哑巴啊!”
“你是在怪没有放下国内切,来海德堡照顾你吗?你明明知道家里是什情况……”声音忽然又转低点。
“云深,你就这讨厌妈妈?连话都不想跟讲吗?”
“好好好,看你是铁心这辈子不想见到……”又伤心又愤怒语气。
边,懒洋洋地睡着。
时间就这样轻缓地、慢慢地、静静地流逝着。
这是海德堡最舒服迷人夏天。
对傅云深来说,夏秋是比较好过,因为这两个季节海德堡气候宜人,而冬天是寒冷,时常下雪,湿冷令伤口疼痛,需要依靠药物来止疼。可那种药物吃多,对中枢神经伤害太严重,Leo不让他吃。伤口疼起来时,便只能忍着,朱旧有时候见他疼得整晚睡不着觉,心里不忍,却也不敢给他吃药,只能为他按摩来缓解。然后给他念母亲日记,以此来转移他注意力。
她向他提议过,冬天去温暖地方住,他想也没想就口拒绝。
“你藏
门“唰”地被打开,个女人匆匆地走出来,差点撞上朱旧,接着,姜淑静跟着跑出来,大声喊她:“哎,淑宁,淑宁!”
姜淑静见到站在楼梯口朱旧,微微愣,随即拉下她手,说:“朱旧,你去看看云深。”
然后匆匆下楼去。
她走进去,看见傅云深坐在沙发上,微垂着头,脸色不大好。
“刚刚那是你妈妈?她刚从国内飞过来吧,怎跟她吵起来?”
喜欢海德堡。他说。还有句话他没有告诉她,海德堡冬天很冷,但这里有你在。
这年冬天,朱旧学业更繁重,因为成绩优异,Leo推荐她加入他所在热带病研究小组,带她起做项目。这机会很难得,朱旧非常珍惜。虽忙虽累,她却充满干劲。自然,照顾傅云深时间变得少,但好在他身体状况逐渐稳定下来。
这晚,她从学校回别墅,刚走上二楼,听到有激烈声音从傅云深屋子里传出来,是个陌生女声。
她顿住脚步。
“你为什不愿意回国?这边这冷,并不适合你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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