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得摔倒在地,又引发了旧疾复发,是因为……姜淑宁提起了那一年的事吗?
他说:“你全都知道,对吗?我请求你,告诉我。”
她轻咬嘴唇,沉默着,他也不催促,看着她,静静地等待。
她回头,说:“云深,这次朱旧被患者医疗起诉,医院里都在传,是有护士散播了谣言,你怀疑我吗?”
他说:“有过一刹那的想法,但立即就打消了,知知,不是你。”
“儿子!”姜淑宁骇然转身,急忙去扶他,却被傅云深推开了。
姜淑宁见他神色十分痛苦,脸色愈加的苍白,大口喘着气,手指紧按在胸前,知道他是旧疾发作了。她急忙取过手机来,一边拨周知知的电话,一边噔噔噔地往傅云深住的那幢房子跑,药在他的卧室里。
回医院的路上。
周知知将车内温度再调高了一点,她侧头问后座的傅云深:“你还好吗,真的不用给李主任打电话吗?”
傅云深闭着眼,轻声说:“不用,好多了。”
把星!”
“你说什么?”他猛地抓住姜淑宁的手腕,“你刚刚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姜淑宁喊道:“我后悔当年没有淹死那个小贱人……”手臂上传来的痛意令她清醒了几分,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极度愤怒伤心中说了些什么,她眨了眨泪水蒙眬的眼睛,低头看向儿子,发现此刻他的脸色比之之前,更加可怕了几分。
两人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傅云深用力地将她拉了下,让她蹲在他的轮椅边,他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地咬牙问道:“当年你对她做了什么?”
她笑了,那笑容几乎将昏暗的车内照亮,“为什么?”
“我曾经看见你照顾一个大小便失禁的孤寡老人,你脸上一点嫌弃都没有,我就想,你大概真的很热爱你的工作。这样的人,是不会
一路无话,车子驶入医院停车场,周知知正准备下车去后备厢取轮椅,他忽然叫住她。
“知知,我有话问你。”
“什么?”
“当年在海德堡,我在医院昏迷的那两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妈对朱旧做过什么?”
她怔住。
姜淑宁沉默不语。
“当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不是说,没有伤害她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永远也不动她吗!”他终于控制不住地怒吼,手指深深掐进她的肌肤里。
姜淑宁瑟缩了下,她看着儿子赤红的眼,她从未见过这么愤怒的他,整个面孔都扭曲了,脸色一瞬间变得很苍白。
“知知,周知知!”她挣开他,站起来对外喊道。
傅云深却浑然不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好,他一心只想追问一个答案。见姜淑宁起身了,他急忙伸手去拽她,“砰”的一声,他整个人从轮椅上栽了出去,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