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他在医院里转转,最后去她办公室,推开门,她工作服随意搭在椅子上,病历整齐地搁在桌子上,水杯放在电脑旁。她有点恍惚,以为自己只是离开片刻,再推门进来,切如常。
离开时在走廊碰到对面
这算什呢?既然已经拒绝,为何还要这样?他也觉得自己很烦。
“可以出来走动?”她先开口问道,那天之后,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
他说:“嗯,好很多。”
她点点头,指指季司朗:“这是好哥们儿,季司朗。”
“这是傅云深。”又指指他身后周知知,“这是住院部周护士。”
她脸上已有倦容,朱旧扶她躺下,就带着季司朗离开病房。
刚出住院部门,她忽然停住脚步。
季司朗折身,见她视线正望着左侧花园小径,眼神里是瞬间凝起哀愁,他很少见她这样眼神,微微吃惊,顺着她目光望过去,看见那里有护士正推着把轮椅过来,轮椅上男人,也正朝他们方向望过来。
季司朗走回她身边,问:“认识?”
“嗯。”
至知道有条老街上个老师傅酿得手好桂花酿。
“啧啧,真是不样啊,踏在祖国土地上,你连中文都变得厉害多!”
他本正经地说:“嗯,这大概就是所谓近朱者赤。”
朱旧几乎笑到岔气。
真好,老朋友,见到你,可真好啊。
傅云深想,好哥们儿吗?怎会。他爱着她吧?他看她眼神,那明显。同为男人,他看就明白。
彼此打过招呼,就无话可说。
周知知率先说:“们先回病房。”
朱旧听得那句“们”,觉得分外刺耳。可偏偏什也做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背影。
“带参观下你们医院?”季司朗声音响起。
他心念动,沉默片刻,才说:“他?”
“嗯。”
季司朗望着慢慢走近男人,没想到有生之年有机会见到这个人。
傅云深也正打量着他,隔着段距离,他已经认出季司朗来,这个曾在旧金山远远见过次男人,这近距离看,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这是个外形气质都十分出色男人。
之前,见他与她说笑着并肩从住院部走出来,他极力忍住,最后还是没忍住,让周知知推他过来。
季司朗这个人,出名细心温柔,就连同老人打交道,也很有套,什话题都能聊聊。
朱旧看得出来,奶奶很喜欢他,她很久没有这高兴。
“可惜啊,现在不能喝酒,否则真想跟你喝几杯。”奶奶遗憾地说。
季司朗笑说;“奶奶,来日方长。这顿酒可记下啊,要喝您亲手酿薄荷酒。”
“好好好!”奶奶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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