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们明天去看看姨妈吧。”
“嗯。”
那年姜淑静病逝,朱旧正在非洲医疗救援,联络不便,很久后才收到Leo邮件,得知这件事。
Leo在邮件里说,妈妈直对你心怀内疚,临走前都念念不忘,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她从未责怪过她,对她,有只有感激与尊敬。当年她身受重伤住在医院里那段时光,她明明自己还病着,却给予她无微不至照顾。若不是她如母亲般温柔陪伴与安抚,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泅渡过那段暗黑日子。
这幢房子里,承载着他们那多记忆,他舍不得它属于别人。
“对不起,云深。”
“说什呢,奶奶生命比房子宝贵百倍。”
她站在院子里,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切都好像没有变,花草树木,屋子里陈设,以及,站在身边人。
哦,不对,少位,梧桐!
他神色无比认真,甚至还有丝忐忑,她忽然笑,轻声却镇定地说:“好。”
曾那坚定地拒绝她,是什让他忽然改变心思呢?她不想问,也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个答案。这些都不重要,她曾有两次亲历生死线,这两年也目睹过太多死亡与离别,她没有时间去纠结、矫情、矛盾、浪费。她心里只有个问题,那就是,爱他吗?是,爱他。想跟他在起。
这已足够。
他听见那句轻轻“好”字,忐忑心落回原处,他恍惚又回到当年向她求婚时情境,也是这般。
只是,岁月倏忽,晃便是十年已过。
她买睡莲,去近郊公墓祭拜姜淑静。她凝视着墓碑上面带微笑女人,在心里说,姨妈,你别再心怀愧疚,真没有怪过你,而且,与云深现在在起,们过得很好,你可以放心。
过几天,同梧桐起托运过来,除傅云深行李,还有盆盆栽植物。
朱旧实在忍不住笑,说:“云深同学,你说你是不是有史以来第次飞机托运盆植物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似,笑说:“梧桐应该快到,让人帮它办理托运。”
“真想它,是不是又变老点?”
“嗯,变得更懒。”
“肯定是因为你不爱遛它。”
“它似乎更喜欢被你遛。”
多庆幸,兜兜转转,她还在身边。
他倾身,捧住她脸,深深吻她。
他们在三天后启程返回海德堡,Leo开车到机场来接,见傅云深与朱旧十指相扣手,打趣道:“啧啧,不要这高调秀恩爱好不好?”但话语里却是真替他们高兴。
当车子渐渐驶向内卡河畔半山腰别墅区,最终停在那幢熟悉房子前时,朱旧讶异地看向傅云深。
他微笑:“后来让Leo帮又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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