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比如吃些奇奇怪怪飞醋。”两人对视,没等唐影反驳,他便屈着指头,揩去她眼角残余泪。然后捏捏她脸,将她往屋里推,“来,先帮你起收拾。”
许子诠做家务样子像个值日小学生,笨拙又认真。他们起擦地、扫满地玻璃渣,唐影将需要手洗衣服泡进水里,将机洗衣服扔进洗衣机。最后许子诠钻进桌子下,替她找回那枚丢失戒指。
他弹去戒指上灰,用纸擦拭干净递给唐影:“喏。”
这枚卡地亚戒指是那次在通惠河边,他居心叵测吻完她,她从自己手上顺走。后来在她家楼下,她主动吻他,他也将她戒指没收。圆环交换,是他们旖旎契约。
结果此刻,唐影摇摇头,说:“你戴上吧,本来就是你,物归原主。”
抬头四周看看,以为是这楼太旧,水管漏风。
见到唐影时候,许子诠没想到她表情能这委屈。
妆没卸,但已经花成团,穿着宽松棉质连衣裙光着脚,双眼红肿,抿着嘴可怜巴巴看着自己。他心猛地缩,下意识就想抱她,心里满满想对她说话,可他刚伸手说个:“……”,她就呜咽句打断:
“你们打完炮?”
他气又起,肚子话咽下,伸出手改为狠狠推她脑袋下:“你满脑子都是打炮呢?”
许子诠僵在原地:“什意思?”
唐影继续:“许子诠,想下,虽然之前们有过些越轨行为。但折腾这久,想通,们还是老老实实再把戒指带上,做回朋友最合适。是恋爱菜鸡,不会搞暧昧,搞着搞着就把自己搞进去。心姿说得对,和你这样老司机玩心很危险,怎死都不知道。”
她坐在卧室懒人沙发上,半仰着头,脸坚定看他,宣布个结果。许子诠愣会儿,像是理清思路,然后,他收回手,将戒指放在唐影桌上,又随手扯个垫子,在唐影面前坐下:
“你想清楚?”
她很明确,郑重看他:“对,
过会儿反应过来,“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敲门你也听不见。原来在家哭呢?”
唐影只顾仰头看着他,几分不真实,想伸手戳戳他脸,又忍住。他就像她电池,旦出现,她又点点活络起来,有生命力与铠甲。
于是电量满格唐律师抽抽鼻子,委屈消失,腔调回来,语气也变得镇静,她抹抹眼睛:“嗯,对,刚刚遭遇场都市独居女性常规崩溃,中介说房子不让续租,水打翻,地板湿,戒指掉进桌角下,洗干净衣服脏,新买睡衣扯……”她转身拿拖鞋让他进屋。
许子诠点头,“因为这些?”
“不然呢?”她看他:“还有别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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