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斯又用简短而充满激情的话语向妇女阶级发动了攻势。他对妇女们大声说道:一旦通过《通用颜色法案》,婚姻将不再安全,女性的荣誉也将失去保障。家庭生活中将充满欺诈、瞒骗和伪善,幸福的家庭将与平面国的宪法一起快速走向毁灭。“而比这更快到来的,”他大声喊道,“就是死亡!”
潘托塞克鲁斯的这句话正是事先约定好的行动暗号。他的话音刚落,等腰三角形的服刑犯人立刻展开攻击,刺死了可怜的颜色学家。等边形阶级给一队妇女让出一条路来。
这队尾部向前的妇女在圆形阶级的指使下迅速移动,借助隐身优势精准地攻击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士兵们。工匠们见比自己地位高的阶级让了路,便也乖乖地让开一条路。同时,一队队的服刑犯人控制了会场的每一个入口,任何人都休想穿透他们的方阵。
这场战斗,或者说是屠杀,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在圆形阶级的巧妙指挥下,几乎每位妇女的尾部都能做到一击致命。许多妇女在杀人后还能毫发无伤地拔出自己的尖刺,随时准备冲向第二个受害者。不过,事实上,这些妇女根本没有必要第二次出击,因为会场里的等腰三角形们很快就开始自相残杀。惊慌失措的等腰三角形们不仅群龙无首,而且腹背受敌:他们前面是看不见的妇女杀手,后路也被服刑犯人斩断。陷入这样的困境时,等腰三角形们又像过去一样立刻失去了理智,大喊起“叛徒!”来。
一旦这样的喊声响起,等腰三角形的命运便已经决定了。会场里的14万名等腰三角形将每个同类都看作自己的敌人,半个小时后,所有等腰三角形都死在同类的尖角下。罪犯阶级残碎的尸体躺满了整个会场。圆形阶级大获全胜,会场中又恢复了秩序。
会议结束以后,圆形阶级毫不拖延,立刻把胜利推向了最高潮。在体力劳动者中,大部分人被赦免,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被判处死刑。等边三角形的民兵团立刻被召集起来接受检查,假设有充分理由怀疑某个等边三角形的形状不规则,军事法庭就可以跳过社会委员会的正式测量程序,立刻将这个等边三角形处死。
在此后的一年中,z.府对所有士兵阶级和工匠阶级的家庭进行了上门走访。在动乱年代中,罪犯阶级不再向学校和大学进贡标本,人们也不再遵守平面国宪法中的其他一些自然法律,所以各地都滋生了过量的低端人口。在肃清动乱后的一年中,所有乡镇、村庄和小村落都接受了系统性的清洗,过量的人口被清除,各阶级在人数上重新回到了平衡的状态。
不用说,此后z.府不再允许民众使用颜色,持有颜料也被法律禁止。除了圆形阶级和少数有特殊资格的科学教师以外,其他人就连说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