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似乎在笑,他极轻地扯扯唇角,幅度不大,收得也很快,但还是被虞澜捕捉到。
虞澜察觉到他又被逗,眉尖拧起,本正经道:“哥哥,你真很坏。”
很多人都说薄静时冷漠没有人情味,也没有人敢和薄静时开玩笑,但虞澜点都不觉得。
梳头动作停顿,薄静时低头看向虞澜脸。
虞澜解释:“但其实还是有劲,刚刚你让去洗澡,其实有力气,但就是不想去。不想动,只想躺着。”
薄静时问:“现在也只想躺着?”
虞澜点点小脑袋,脸乖相。
没过多久,他伸手戳戳薄静时手臂,很小声地说:“好舒服。”
他很听话地更加分开,好让哥哥帮他在破皮伤口处涂抹药膏。
到后头,虞澜逐渐适应清凉感,反而感到有些热,药膏被薄静时指腹涂抹开来,变得异常滚烫。
虞澜很怕痒,好几下他想要哼出声,又觉得这时候出声太奇怪,害怕打扰哥哥帮他上药,他干脆偏过头,口咬住枕头。
雪白枕头面被濡湿,洇出小块浅灰色。
待虞澜再次被薄静时抱起时,虞澜眼尾湿润,浑身都软绵绵。
。
随着药膏涂抹,冰冰凉凉触感让虞澜浑身产生种难以言喻感觉,他双腿直在蹬,淡淡清凉感让他小腿肚微微颤抖起来。
“哥、哥哥!”
“怎?”
薄静时明知故问,“药膏太辣吗?”
“什舒服?”薄静时说,“刚刚做事可多,具体是哪件事?”
“还是,都舒服?”
薄静时用极其平静,甚至有种公事公办讨论解决问题语气,在这种时候用这样语气说话,让虞澜感到极其羞耻。
虞澜羞恼道:“说现在躺着,什都不用干感觉很舒服!”
根本不是薄静时说那些事。
“又哭。”薄静时把虞澜眼尾泪水舔掉,“娇气包。”
虞澜皱皱眉,他又控制不住眼泪,他也不想哭,可他没有反驳,而是以种极其依赖姿势靠在薄静时怀里。
听着熟悉心跳声,他小声喊:“哥哥。”
薄静时边帮虞澜梳着头发,边说:“怎?”
“感觉好奇怪。”虞澜脸迷惘,“现在还是很奇怪,但不知道怎形容……脚和脊椎都是麻,现在还提不起劲。”
虞澜摇摇头:“不是辣,好凉……哥哥,凉飕飕,感觉有小风扇在下面吹。”
他补充,“还是加冰水小风扇。”
薄静时被虞澜比喻可爱到,他哄着:“药膏还是要擦,破皮位置比较特殊,怕你明天走路会疼。等凌晨时候再帮你擦次,明天就不会那不舒服。”
“再分开点宝宝,看不到。”
虞澜乖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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