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发哑:“会考虑。”
秦琮狭长眼眸弯弯,从衬衫口袋掏出根笔,慢悠悠在自己手心写下串
“戎家旁系分家势力太错综复杂,多是眼红得滴血豺狼虎豹,戎先生再怎厉害,毕竟势单力薄,但有秦家就完全不同。”
“如果戎先生再有自己孩子,他家主之位会坐得更稳,这种如虎添翼事情,他不会拒绝。”
秦琮:“人就是这样利益至上动物,同样,你也可以为你自己打算。”
“提早打算,总比事到临头猝不及防要体面些,不是吗?”
是。
“戎家和秦家注定是要联姻,戎先生不会划不来这笔帐。”
他很明显看到青年脸色白几分,继续道:“你很聪明,想应该不会猜不到事情缘由吧。”
江寄厘抿着唇,轻轻摇下头。
“真是让人心疼。”秦琮语气很慢:“都不忍心说下去。”
江寄厘转头望向玻璃窗外,似乎有些出神。
江寄厘眼圈有些红,他垂下眸,许久才道:“走吧。”
-
咖啡厅里。
秦琮手指捏着勺子,慢悠悠搅着咖啡,视线落在对面安静无害青年身上。
江寄厘上衣有些微湿,纯白色轻薄布料沾雨水,不规矩贴在他白皙肌肤上,而同样被打湿头发墨黑而柔顺,贴着侧脸,看起来像他人样乖巧。
江寄厘怎会不知道这样道理。
完全是可以预见结局,秦瑶嫁进戎家,成为新戎夫人,而他这个毫无价值玩具会被迅速扫地出门,当然可能也不用灰溜溜回到江家——
因为有更难堪地方在等着他。
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先生那天意思就不辨自明,他不再是先生合法伴侣,但依然可以是先生养在暗地里见不得光情人。
他会被先生安排在座新牢笼里,供先生玩弄取乐,像秦琮说得样,完全没有任何体面,连他最后丝尊严都要剥夺。
“很可笑吗?”他声音极轻,睫毛颤动下。
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气音,他转回头来,迎上秦琮目光:“可又没做错什。”
秦琮手指触着桌沿,慢慢蹭着,喉间发出声有些含混低笑。
“所以才会坐在这里,觉得可以帮你。”
江寄厘没说话。
秦琮在医院待得久,有很严重洁癖,但对于眼前这只被雨淋湿小兔子,他却丝毫没有抗拒,甚至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揉搓玩弄顿,这怕生小东西应该会红着眼眶不断躲闪吧。
秦琮忍不住想到,这种小美人果然还是要圈在身边,关起门来欺负,毕竟暗处觊觎目光实在太多。
他完全能理解戎缜心思。
只不过……人还是不要太贪心好。
他开门见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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