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累得连说话力气都没有,也已经完全不在乎形象。
他们摘头盔,席地躺下。没个枕头,没床被子,就那横七竖八地,在墙根处躺
除人员出警量大外,水罐、泡沫、干粉、高喷、远程供水等多种类消防车也纷纷被派遣而来。
现场水带被拉得老长,条条,从小区外直延伸到浴火楼栋前。
源源不断水从四面八方打向那个滚着浓烟、焚着烈焰火点,就像凶煞恶魔,在遭受正义洗礼与惩戒。
慢慢地,火越来越小,楼栋本身样貌终于清晰地呈现在围观人群视野里。
焦黑、残破、歪斜,仿佛轻轻推,它就会倒下。
“哎,这火怎就没烧死这种人间祸害呢!”
“可不是。”
……
男人被警察带到隔离线之外,围观人群看他像看脏东西似,面露嫌恶,避之不及。
因为这人是被秦炽带下来,裴宴时下意识瞥他眼。就见他歪站在人群最外围,表情恶狠狠地盯着前面那栋他刚出来楼。
让大家别相信这些消防员,消防员手可黑、心可坏。
直到民警警告他,说要是再嚷嚷,就以妨碍公务为由把他送派出所拘留去,他才不甘不愿地闭嘴。
小区居民们不少人认识这男,但因他名声实在是不好,围观群众们闻言不免朝他喷唾沫星子。
“唉哟,们不相信消防员,还相信你这种游手好闲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赌人呀!”
“你自己跑进去妨碍公务,还对人消防员倒打耙,呸!”
到凌晨三点多,大火终于被扑灭。
内部隐患问题也初步排查完毕,只剩支中队和火调科同事在楼里进行最后探查。
隔离线撤掉,居民们有回家,有被送往临时安置点。
尽管如此,现场依然乱糟糟,毕竟,刚经历这样场伤筋动骨大火,今夜注定有太多人无法安眠。
在这样聒噪环境里,消防员们反而成最安静存在。
很快,裴宴时没什兴趣地收回视线,继续看前方。
秦炽下来后,没再上去,他走到楼下个指战员旁边。
两人说些什后,裴宴时见他很快便加入到中间那栋楼灭火战斗中。
相比裴宴时刚到那会儿,中间这栋楼火势此刻已经得到定控制,烈火爪牙虽然依旧顽劣地想要伸往四周,但已然不如原先那般锐不可当。
消防员在它各个方向都进行有力部署。
“谁偷摸钻楼里,谁最手黑!”
“又是身酒气,难闻死。”
有人和身边人嘀咕:“这男,们小区里出名烂人,喝醉酒就动手打老婆孩子,听说他老婆孩子为避着他,时不时就躲娘家去。”
“垃圾!”
“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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