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时短暂停顿后,说:“打算搬回未央巷住。”
这是他刚才洗澡时候突然冒出来想法。
未央巷房子,他大学时候就买回来,之后直空置着。
之所以没有回去过,大概是因为,过去他潜意识里度抗拒又抵触年少时那段骄傲和自尊被打碎记忆。
不承想,如今朝重逢,那道因抗拒、抵触而高筑屏障,如利刃下薄纱样,被轻易刺破。
秦炽应该是思索片刻,才答:“他们不是个队,不过他们辖区相邻,碰到严重火情,同时出警概率是比较大。再加上他们当时都是在体系里干很多年老消防,很容易打上交道,至于有没有交情,交情是深是浅,就不清楚。”
说完,秦炽又补上句:“哪怕有交情,应该也不熟,没听爸提过这人。而且当年爸葬礼,来很多消防员,对这号人物没什印象。”
听完后,裴宴时拖着调“哦”声:“这样啊。”
他这调子拖,立马被秦炽觉出端倪。
秦炽在电话那头回过味儿来,皱起眉:“裴宴时你是闲?”
太对。
秦炽十有八.九不会回他这具有私交性质消息。
他只好逐字删掉,想想,又退步,战略性公事公办地回:【你说他在火灾后两年退役,他符合当时退役条件吗?】
这样比较好钓个“有来有往”。
果然,秦炽很快回条语音过来:“消防员退役条件没那苛刻,满国家规定基础服役年限后,消防员权衡利弊之下,可以自行选择去留。他和爸差不多年纪,没记错话,比爸大两岁,早过当时国家规定两年服役期。所以他什时候退役,都不奇怪。”
屏障褪去,他二十八年人生里,大半记忆骤然回笼,股未知又熟悉力量由内而生,推着他不
“余保泰和爸有没有交情,和你想查事儿关系很大吗?爸当年是正好休假回家,看到你家着火进去救人才出意外。那是个偶然性事件。”
裴宴时咂吧下嘴,嘴犟道:“这谁说得准,万背后有什隐情呢。”
秦炽无意跟他犟,顺着他道:“嗯,有隐情,之后就辛苦你费心调查福尔摩斯裴。挂。”
“等等!”
“还有什事?”
裴宴时听完,趁机回拨个语音电话。
秦炽大概以为他是想继续问正事,便接。
“还有什想问,说。”电话接通,裴宴时就听到秦炽平铺直叙声音。
声音有没有温度不打紧,能接就是好事儿。裴宴时把握着分寸,决定将这种不动声色侵占进行到底。
他有点儿没事找事,又看似合理地发问:“你说余保泰和你爸般年纪,又都是津州当时消防员,那他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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