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余全盛所说,余保泰打小就是个人精,爱捉弄人,很是心高气傲,但总来说是个本性不差孩子。后来余保泰去当兵,常年在外,和家人聚少离多,和他们关系就渐渐淡,余全盛也不知道这个弟弟在外面变成什样。直到余保泰退役后回老家,余全盛说,余保泰和他记忆中相比,几乎是大变样。”
裴宴时问:“怎个大变样?”
“不工作,整日好吃懒做,嗜赌,爱嫖。余全盛甚至还说,余保泰有妄想症。”
“妄想?”
“嗯。余保泰跟余全盛说,他这辈子不用
裴宴时猛抬头。
他快速地消化完这个消息,冷声道:“你主次真是分得清楚。”
李秘书讪讪:“裴总,是按照调查顺序和您说。”
她解释道:“而且,您知道上面那层余保泰和秦勤关系,后面些事情你听完也许就明白是怎回事。”
“那你继续。”
处分。”
“是。”
表面上看来,这似乎是个有效线索,不过裴宴时暂时又无法找到它与十八年前未央巷那场大火之间直接关联。
着火时,秦勤是恰好休假回家,为救人只身进入火海,被燃烧倒塌尖锐物体造成贯穿伤,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秦勤牺牲,完全是个意外。
“得知余保泰已经死亡后,们去查他死因。他死因表面上看起来非常正常。”李秘书说着,替裴宴时翻过几页资料,引入眼帘,又是页被剪切下来旧报纸,上面是则关于车祸报道,“就是醉酒后闯红灯,被正常行驶车辆所撞,当场死亡,现场不仅有很多目击者,还有监控视频为证。”
“因为肇事人并非过错方,也就没承担什刑事责任,只赔偿二十万事。”
“裴总,这个肇事人,”李秘书缓缓道出,“就是上次梅竹公馆火灾事件中,刘经理找人拍到照片中那个茂峰中层。”
裴宴时搭在资料上手指蓦地顿,接着又不受控地捏紧。
“因为实在是找不到此人蓄意谋杀证据,”李秘书说,“之后就安排人特意去趟余保泰老家。他老家在临都,如今还在世亲人就他哥哥余全盛。余保泰以前和余全盛家关系算不上密切,直到余保泰当年退役后,回老家,双方来往才稍微多点。”
余保泰即便和秦勤之间有龃龉,余保泰想报复秦勤,那为什当时那起事故被迫害主要对象是他家人呢?而秦勤只是事故当中意外闯入者而已。
裴宴时眼下实在是想不通这点,只得把这条线索暂放在边。
“继续。”他对李秘书说。
“那就回到余保泰这个人。”李秘书说着,冷不丁砸下记重锤,“余保泰死,在五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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